江姐一听见叫她的名字,心里全都明白了。她明白了什么?
红岩读读后感
以下答案由星蓝海学习网提供:“毒刑拷打是太小的考验,竹签子是竹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当合上《红岩》这本书时,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这句江姐在信中的话也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边……我对坚强、勇敢、乐观、为革命宁死不屈,誓死效忠共产党的英雄们感到由衷的敬佩,也对阴险、狡诈、残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一己私欲迫害革命者的敌人感到深恶痛绝。
这本书描写了众多的革命英雄:视死如归、舍生忘死的陈岗;舍己为人,意志坚定的许云峰;刻苦学习,坚强勇敢的小萝卜头;出身豪门却投身革命的刘思扬;忍辱负重,能屈能伸的华子良……但在这本书中,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人是江姐。江姐全名江竹筠,是中华儿女革命的典范。江姐的一生是短暂的,但她那坚贞不屈的革命意志,豪迈的英雄气概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
“……你,
暴风雨中的海燕,
迎接着黎明前的黑暗。
飞翔吧!战斗吧!
永远朝着东方,
永远朝着党!”
这首诗是狱友写给刑后的巾帼英雄江姐的一封信,这只坚定的海燕与战友一起勇敢地搏击风雨,只为等待光明的到来。
“通宵受刑后的江姐,昏迷地一步一步拖着软弱无力的脚步,向前移动;鲜血从她血淋淋的两只手的指尖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人们屏住呼吸,仇恨的烈火在心中燃烧,眼里噙着的泪水和江姐的鲜血一起往下滴……”
面对严刑拷打,江姐坚强不屈,镇定自若,用生命保护共产党的所有信息。在江姐受刑后,狱友们给江姐的一封封慰问信是一颗颗赤红的心,将所有的革命者紧紧连在一起,江姐也在给狱友的回信中用光芒四射的词句,激励而又振奋着狱中的战友们。读后感·在江姐的心中,战友们的关怀与信任胜过所有的伤药,让她的心中升腾起兴奋与温暖。
“江姐一听见叫她的名字,心里全都明白了。她异常平静,没有激动,更没有恐惧与悲戚。黎明就在眼前,已经看见晨曦了。这是多少人向往过的时刻啊!此刻,她全身心充满了希望与幸福的感受。”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江姐十分坦然地面对死亡。“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为了人民的幸福和祖国的解放,多少战士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可惜这只海燕看到了曙光,却没有等到光明洒满大地的那一天。她的话语永远回荡在我们耳边,她的精神永远被我们铭记在心。
《红岩》是革命先辈用血与泪写成的书,是先辈用艰苦奋斗换来了我们如今幸福的生活,但回望当下,又有哪个人的生活是一帆风顺的呢?如英国作家丹尼尔·笛福所言“害怕危险的心比危险本身可怕一万倍”,危险与痛苦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丧失了尝试和战斗的心!我要感谢《红岩》,它将促使我成为一个勇敢的人,一个坚强的人,一个乐观的人!
红岩系列写作
致江姐的颁奖词你时刻心系党,亲眼见到丈夫悬首示众,虽热泪盈眶,胸口堵塞,但仍不忘党的任务,只将痛苦深深地埋进心底,将仇恨藏在心头,你有刚强的毅力,面对严刑拷打,即使在你一个女共产党员身上,也不会透露党的丝毫信息,严刑拷打,击不垮你的意志,你有坚定的信念,狱中的煎熬,没有打消你的战斗的决心,面对死亡,你没有畏惧,因为在你眼中,那只不过是胜利光芒的征兆。你是千磨万击还坚劲的翠竹,你是在我们心中永垂不朽的英雄,你是我们永远的骄傲!江姐,你唱出了革命最坚强而坚定的歌声,你为坚定的理想而死去,就像黎明前高空的明星
在《红岩》中认识到的共产党人
在《红岩》中,无数怀着同一颗初心——“党”的共产党人与敌人进行着激烈的战斗,他们都是一群最可爱的人。作为共产党员,他们最不缺的便是刚强的毅力。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他们没有一个人松口,对党的秘密总是守口如瓶。哪怕是一个女共产党员,哪怕是“十指穿心”,哪怕是被敌人射入控制思想的药物,他们也是忠于党,终于党,即使在狱中的艰苦环境下,也没有人有私心,他们都是善良的,相互依持生存下去,对于敌人的缺水威胁,他们没有服从,倔强的找水,挖水,即使自身已渴到极限,仍不会喝一滴水,只想把那仅有的神圣的水流给更需要它的同志,他们心有灵犀,不需要多少交流,也能会意绝食战斗中,只需特务们提来香喷喷的饭,他们便都面露喜色,领会了敌人的意思,越狱时渣宰洞与白宫馆虽失去了联系,但也能听枪声对上时间一起越狱。他们都是令我敬佩的人。
片段赏析
原文:传来特务绝望的狂叫,混着恐怖的狞笑。接着,渣宰洞有坠入死一般的沉寂中,听得清一个庄重无畏的声音在静寂中回答:“上级的姓名,住址,我知道。下级的姓名住址我也知道……这些都是我们党的秘密,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材料。”江姐沉静,安宁的语音,使人想起了她刚被押进渣宰洞的那天,她在同志们面前微笑着,充满胜利信心的刚毅深情。听着她的声音,仿佛看见她正在一动不动的站在刑讯室里,面对着束手无策的敌人。大概是江姐平静的回答,使敌人不得不重新考虑对策,刑讯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语言角度赏析:江姐的声音是庄重无畏的,沉静的,安宁的,充满信心的……江姐的语言中透露着刚毅,没有丝毫的断续足以说明她毫不畏惧,反而沉静安宁的语气透露着她对胜利的渴望与信心,是她乐观最好的表现,本应处于优势的敌人听完江姐的回答竟不得不停下来,重新布局,足以看出江姐的语言带给他们的抨击力,而且江姐所述的是事实,她勇猛果敢,正是共产党员最伟大的现身。
情感角度:
江姐对党的秘密守口如瓶,她好似满不在乎的说出了自己知道秘密的事实,但却坚毅的说出“我不会告诉你们”即便她是一个女共产党员,即便她要接受更严酷的刑法,但她始终将党的利益至于一切之上,任凭鲜血无情的滴下去,她扔倔强的维守自己的尊严,她,无愧一名坚贞不屈的共产党。
我最欣赏的人
感谢《红岩》,让我认识了这位共产党员并深深静陪着,他至死不渝的革命精神打动着我,就是重庆地下党领导人——许云峰。
他总是那么成熟冷静,死亡降临能挺身而出。将时间推回被捕以前:发现新开的书店不对劲,结果还没来得及,甫志高就已被捕叛变,与中国共产的地下工作者李敬原在新生茶园碰头时,叛徒甫志高带领特务突然袭击,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许云峰仍能临危不惧,从容着面对敌人,许云峰无比坚强、果敢、镇定的神情,加强他试图从万分紧张的瞬间寻找脱险的机会。为了保护李敬原同志,许云峰也知道必定得有人牺牲,于是从拥挤不堪的人丛中站起来,仿佛一点也没有发现危险似的,缓步向甫志高有去,自己最终被捕入狱。这,正是他的高风亮节。
在渣滓洞中的他,受尽了特务们的严刑拷打,却还能在绝望中生出希望。在接受拷问时,他为了保全党的机密,巧妙的引导徐鹏飞作出错误的判断,《挺进报》的领导者就这样得救了。不仅如此,他的立场坚定,有非凡的胆识和善于应付瞬息万变局势的才能,面对敌人精心设计的“鸿门宴”中,他随机应变,戳穿了敌人的阴谋,揭露了敌人,还机智地引出了特务头子毛人凤。这,正是在许云峰心中的无敌的力量。
在白公馆中的他,与党,与同志们隔绝的情况下,他慎密思考。精心规划,以顽强的意志在潮湿阴森的地窖里,靠手指挖出一条越狱逃生的通道,一条让同志们得以生存的光明之路,即使他挖了无数日月,手挖破了,但他仍打着这场特殊的战斗,他把这条通道留给同志们,自己则带着对胜利的坚定信念被特务杀害了。
许云峰无愧共产党员这个身份。他是一位信念坚定有卓越领导力的共产党员。他镇静、果断、顽强、处处表现出一位领导者所具备的风范,思维缜密,深谋远虑,一切以党为中心。他,就是我最欣赏的人!
《红岩》小剧本
【急促的声音突然出现,“梆梆梆……”连续不绝的梆声,惊扰着魔窟中的黎明,在浓雾弥漫的深山野谷中四面回响。接着,又是一阵急驶的汽车狂鸣。那飞快旋转的车轮,像碾在每个人心上。】
牢房中的一个人: (吃惊地)要提人?
【一阵东乱的皮靴,沉甸甸地踏过三合土阶沿,来到女牢门边】
特务:(粗暴的狂喊)开门!开门!
【特务颤抖着手,心慌意乱地提着钥匙,不去开锁,却抓住牢门硬推】
孙明霞:(走向牢房)(轻蔑地)推什么?钥匙在你手上。
特务:(愣了一下,慌忙开了锁,探进身子)(嘶吼)江雪琴!李青竹!收拾行李,马上转移。
孙明霞,(惊奇的追问)转移?什么地方?
特务(支吾地)白公馆。
【白宫管?不对,孙明霞暗暗怔了一下,向室内走了两步,回头】
孙明霞:(厉声制止)不准进来!人家要换衣服了。
【江姐一听见叫她的名字,心里全都明白了。她异常平静,没有激动,更没有恐惧与悲威。她全身心充满了希望与幸福的感受,带着永恒的笑容,站起来,走到墙边,拿起梳子,在微光中,对着墙上的破镜,像平时从容地梳理她的头发。】
孙明霞(轻轻走过去,看见江姐异常平静的动作)(低声地)江姐,真是转移?(江姐无言地点了点头,她这样做,只是为了暂时不让那年轻的真有过于激动)孙明霞:(惶惑地)听说是白公馆,到了那边,代我们向白宫管的同志致意。(江姐默默地点头)
孙明霞:(心神不定地)要是见着刘思扬……
江姐:(镇定自若地,每字都说的非常清楚)我知道。
(听着江姐的话,孙明霞不禁感到一种痛楚的迷惘。她不相信江姐真会转移到白公馆去。她痛苦地一再瞧着江姐梳头,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
江姐:(微笑着,用一句十分平常的话,有意把她从痛苦与迷惘中解脱出来)明霞你看我头上还有乱发吗?
孙明霞(心里有无尽的话,嘴里简单地)没有,一丝乱发也没有。
【江姐放下梳子,叫孙明霞替她从枕头下面取出被捕时穿的那件旗袍】
孙明霞:(茫然、担心)要换衣裳,不冷吗?
江姐:(平静地)不要紧。
【江姐换上蓝色的旗袍,又披起那件红色的械绒衣。她习惯地拍拍身上干净的衣服,再用手辣平旗袍上的一些褶痕】
江姐:(轻快地)明霞,帮我扯扯衣服。
【孙明霞立刻蹲在江姐脚边,轻轻拉平她衣襟上的褶皱,禁不住滴下了眼泪。江姐似乎没有看见这些,又弯下腰去,擦拭鞋上的灰尘】
【孙明霞擦着泪水,转过头去,为江姐收拾行装。江姐再次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回头在室内试着走了几步。她轻轻走到“监狱之花”旁边,凝望了她一阵,终于情不自禁的俯身在脸蛋上吻了一下。】
孙明霞:(忍着泪水)江姐,你的几件换洗衣服。
【江姐轻轻接过布包,看了看,又递还给了明霞】
江姐:(微微一笑)我不需要了
【布包从明霞手上,跌散在地上,她忍不住眼泪涌流,放声哭倒在江姐怀里】
孙明霞:(嚎啕大哭)江姐!江姐……我宁愿代替你死去……不能……不能没有你!
江姐:(镇静的)明霞,别这样。你们要坚持到底,直到最后的胜利。即使只剩下你一人,也要坚持!(略停一下,轻声说道)如果需要为共产主义的理想而牺牲,我们每一人,都应该——脸不变色,心不跳。
【孙明霞一动不动凝望着江姐,每间牢房伸出手握着告别】
江姐:(耐心地)不要用眼泪告别。美蒋反动派的屠杀,和一切垂死挣扎难道能够阻挡中国无产阶级最后的胜利吗?不,胜利属于我们,属于我们的党!
【李青竹点头微信着,她衷心地赞美江姐的话。低下头,亲了亲“监狱之花。她仰起头来,拖着断腿,迎向江姐。她们并肩走向牢门。到了门口,她们又停下来,回头向牢房看了一眼,留恋着一切】
江姐,李青竹:(惋惜)同志们,再见!
其他人们:(悲痛)江姐!李……
【李青竹扔掉了特务给她的拐杖,倔强地走着。】
【江姐上前两步,扶着倔犟地移动断腿的战友。她们在走廊上迈步向前,再也没有回头……】
红岩读后感300字大学
红岩读后感300字大学4篇《红岩》是一部描写重庆解放前夕严酷的地下斗争和狱中生活的长篇小说,内容非常精彩。那就让我们围绕这本书来写写红岩大学读后感300字,这样可以充实我们的头脑。你是否在找正准备撰写“红岩读后感300字大学”,下面我收集了相关的素材,供大家写文参考!
红岩读后感300字大学篇1
“东方的地平线上,渐渐透出一派红光,闪烁在嘉陵江上。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绚丽的朝霞,放射出万道光芒。”读到结尾,我不禁笑了,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这样的成功,背后又是多少的付出?是多少革命烈士的牺牲?是他们的鲜血,换来了人民的安乐……
死亡,对于一个革命者,是多么无用的威胁。他神色自若地蹒跚地移动脚步,拖着锈蚀的铁镣,不在回顾鹤立两旁的特务匪徒,朗声命令道:“走!前面带路。”这是许云峰将要被特务匪徒秘密杀害的描写。面对死亡,许云峰毫不畏惧,反而心中的那份执念更加深刻。
还有江姐,在敌人为获取情报用竹签订进了她的十指时,她傲然宣告:“毒刑拷打是太小的考验!竹签子是竹做的,共产党人的意志是钢铁!”这是何等的坚强啊!不仅如此,当她知道她的丈夫牺牲了,她不也是坚强的擦干了泪水,把失去亲人的悲痛化为满腔热血,投入到党的工作当中去吗?
江姐和许云峰,为了新中国,宁愿自己受折磨,也不愿透露情报,伤害自己的队友,做对国家有害的事!也许敌人可以摧残他们的肉体,但从来不能屈服他们的灵魂!
成岗,华子良,小萝卜头,齐晓轩,龙光华……他们不也都是这样大义凛然的人吗?他们机智勇敢,临危不惧;他们大公无私,宁死不屈!每每读到他们的事件,就想为他们的行动拍手叫好,但同时也为那么多的革命烈士的牺牲而悲痛。
死亡,也许是大多数人都畏惧的事,但那么多的党员,他们似乎不怕死。我也曾思考过原因,可能是心中那份不可动摇的信念吧!
突然想起最近读的一篇文章《瞬息与永恒的舞蹈》中的一句话:我们总是渴望长久和永生,我们恐惧死亡和消解,但那也许是对生命的一种误读。许多时候,生命的价值并不以时间为计。
是啊,即使他们中的那么多人都牺牲了,但他们的精神、信念是永恒的!他们用自己的行动体现了生命的价值!
书的最后一面写到:“晨星闪闪,迎接黎明。”所以,我想把《红岩》这本书称为“黎明前的黑暗”。
红岩读后感300字大学篇2
读完了《红岩》这本书,我热血沸腾。《红岩》,是一本经典革命小说,它讲了一个1948年国民党的统治下,处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的共产党员在渣滓洞和白公馆中,敌人为了得到口供,妄图用炎热、蚊虫、饥饿和干渴等各种计谋动摇革命者的意志,但在共产党员的坚强意志前,敌人却是一筹莫展的故事。
这本书中描写了众多的英雄人物:宁死不屈、大义凌然的江姐;锋芒毕露、沉着冷静的许云峰;意志坚强、临危不惧的成岗;投身革命、信仰坚定的刘思扬;忍辱负重、忠贞不屈的华子良……其中,最令我敬佩的就要数刘思扬了:他出生于大地主家庭,却投身革命,为信仰忙碌奔波,是知识分子中的楷模。他有着丰富的内心世界和坚定的革命信仰,至死没有玷污党的荣誉。听听刘思扬那激动人心的诉说:“‘和谈期间’,‘和平诚意’,你们是在自欺欺人!这一年,我见了多少血腥的罪行,任何花言巧语,掩盖不了血写的事实。你们无休止地迫害失去自由的革命者,连一口水也不供给!美国式的、中国式的毒刑,拷打,摧残过我们多少同志?你们屠杀我们党的干部,屠杀了解放军战士龙光华!告诉你们,这些罪行人民必须清算!今天,你们又想玩弄什么和谈阴谋,妄想放我一个人来欺骗群众。告诉你,这是梦想,你们欺骗不了人民雪亮的眼睛!” 多么令人惊叹的斗争精神,多么慷慨激昂的话语啊!
面对这些革命战士们,我不禁惭愧起来。学习上碰到一些小挫折,就唉声叹气;练琴中遇到一些小困难,便打起了退堂鼓;与朋友发生矛盾时,就怨天尤人……只要有一点点不顺利的事情,我都会想到放弃,开始退缩。但当我看了《红岩》这本书后,我不仅为他们无所畏惧的爱国精神所震惊,还明白了一个真理:就是有九十九个困难,只要有一个坚强的意志就不困难。
我感谢有《红岩》这样一本书,它让我感受到了革命战士们为了理想,为了国家不顾一切,甚至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的精神;它教会我不要轻言放弃,懂得坚强;它向我们号召:行动起来,为祖国贡献出一份力量吧!
红岩读后感300字大学篇3
今天,我一天都在看《红岩》这本革命小说,看完整本书,我心血来潮,恨不得把那些反动派的人,全都碎尸万段,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我最敬佩小说《红岩》中的许云峰、江姐,最令我难忘的是许云峰将要被特务匪徒密裁的那段描写:“死亡,对于一个革命者,是多么无用的威胁。他神色自若地蹒跚地移动脚步,拖着锈蚀的铁镣,不再回顾鹄立两旁的特务,径自跨向石阶,向敞开的地窖铁门走去。他站在高高的石阶上,忽然回过头来,面对跟随在后的特务匪徒,朗声命令道:“走!前面带路。”面对着步步逼近的鬼门关,许云峰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反而革命信念更加坚定,即使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也不会动摇,江姐被敌人用粗长的竹签钉入指甲缝间的刺骨钻心的逼供,特务们是为了从这位共产党口里套出地下共产党的机密,可是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在那潮湿腐臭的渣滓洞、白公馆,近乎窒息的地牢,在严重缺水的情况下咽着发馊味的令人恶心的剩菜剩饭,拖拽着遍体鳞伤,强忍着旧脓新创袭来的阵阵裂痛……然而他们以平常人无法想象的毅力顽强地与反动派抗战到底!国民党只能给他们肉体上的折磨,却动摇不了他们精神上的一分一毫!
每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不是自己想办法,而是求助于他人,遇到疼痛,我不是忍痛,而是又哭又闹。这些革命者的精神让我学习,自强、自立!
红岩读后感300字大学篇4
最近,我怀着十分崇敬的心情读完了《红岩》这本书。《红岩》是一部中国军事文学名著。它描写了众多革命英雄:成岗临危不惧,视死如归;许云峰英勇斗敌,舍己为人;江姐受尽酷刑,从不畏惧;刘思扬出身豪门却参与革命;成瑶在共产党的熏陶下,渐渐成长,懂得处理各种事;渣滓洞的难友们,相互帮助,智斗敌人;白公馆的人们战胜敌人,迎来新中国。
在红岩里,我最钦佩江雪琴江姐。红岩开头不久,江姐的钢铁形象就已经在我心中树立起来。当她知道丈夫牺牲了,她不像普通女性一样面对残酷的现实变得不堪一击,擦干了泪水,重新站起来了,因为她知道共产党托付给她的命令还没完成,要舍小家为大家。而在渣滓洞监狱的生活过程中,她还是穿着那蓝色的旗袍,始终以干净的面貌迎接大家。当敌人拷问她时,她不透露党的任何秘密,当敌人用竹签钉她的手指,她坚强地说:“毒刑拷打是太小的考验,竹签子是竹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做的。”最后江姐将要牺牲,她也让大家不要哭。面对这些敬佩的同志,国民党只能给他们肉体上的折磨,却动摇不了他们精神上的一分一毫。现实生活中,在他们面前,我感到深深的愧疚。我只要遇到小小的挫折,就会想到放弃。读了红岩之后,我知道了越是充满困难的路我们越要走,越是艰巨的任务我们更要坚定不移。
“晨星闪闪,迎接黎明。林间,群鸟争鸣,天将破晓。东方的地平线上,渐渐透出一派红光,闪烁在碧绿的嘉陵江,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绚丽的朝霞,放射出万道光芒。”这是红岩中新中国成立一个黎明的描写。这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是无数位战士用鲜血换来的,血染红岩,才有今天的幸福生活。我们更因该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永远不忘那些伟大的战士,将他们铭记在心!
江姐原名叫什么(江姐临终为何向情敌托孤)
1949年8月,即将从大陆败退的蒋介石乘机来到重庆,国民党部队雪崩般溃败的现实让他自知回天无力,深感前途黯淡的蒋介石迁怒于重庆渣滓洞集中营和白公馆监狱里关押的3百多名“政治犯”,下令毛人凤尽快解决这些一心向往新中国的革命者。当月,“西安事变”的领导人杨虎城全家和秘书夫妇被秘密杀害,埋在花坛下面。
此时,关在渣滓洞里的江竹筠并不知情,她期盼着全国解放的好消息,但也预料到敌人会做垂死挣扎,孤注一掷,为防万一,江姐把筷子磨成竹签做笔,把棉花烧成灰制成墨水,写下了一封遗书,以防不备。
江姐
这封意在托孤的遗书是写给谭竹安的,信上,江竹筠亲切地称他为“竹安弟”,对坐牢两年来,谭竹安与“幺姐”抚养她幼小的孩子彭云所付出的艰辛努力而感到歉疚:
“ 竹安弟:
友人告知我你的近况,我感到非常难受。幺姐及两个孩子给你的负担的确是太重了,尤其是在现在的物价情况下,以你仅有的收入,不知把你拖成甚么个样子。除了伤心而外,就只有恨了……我想你决不会抱怨孩子的爸爸和我吧?苦难的日子快完了,除了希望这日子快点到来而外,我什么都不能兑现。安弟!的确太辛苦你了。
我有必胜和必活的信心,自入狱日起(去年6月被捕)我就下了两年坐牢的决心,现在时局变化的情况,年底有出牢的可能。……话又说回来,我们到底还是虎口里的人,生死未定,万一他作破坏到底的孤注一掷,一个炸弹两三百人的看守所就完了。……假若不幸的话,云儿就送给你了,盼教以踏着父母之足迹,以建设新中国为志,为共产主义革命事业奋斗到底。
孩子们决不要骄(娇)养,粗服淡饭足矣。幺姐是否仍在重庆?若在,云儿可以不必送托儿所,可节省一笔费用。你以为如何?就这样吧。愿我们早日见面。握别。愿你们都健康。
竹 姐
1949年8月26日”
信中所说的幺姐,是江竹筠丈夫彭咏梧的前妻谭正伦,谭竹安是谭正伦的弟弟。
江姐人生中最后一封信,写给了她的“情敌”,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后来,谭正伦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托付,将彭云养育成人,考上了哈军工,在北京成家立业,就在来北京探望彭云刚出生孩子的前一天,饯行宴上,谭正伦突发高血压去世,让彭云至今怀念。
因误听大轰炸消息,假夫妻正式结婚
人们耳熟能详的江姐,原名叫江雪琴,1920年生于四川自贡一个农民家庭,5岁发蒙读书时,父亲给她取了“江竹君”的名字,8岁时,母亲因无法与游手好闲的父亲共同生活,就带着江竹君姐弟来到重庆,江姐10岁起就进了织袜厂,站在高脚凳上当起了血汗童工。
少女时的江竹君
1939年,她考入重庆的中国公学,秘密入党,为了安排她从事地下工作,组织上要求她学习会计专业,好打入敌人内部,因此,1940年秋天她又考入中华职业学校会计训练班,1941年毕业后,被川东特委任命为重庆新市区区委委员,后来又进入四川大学读书潜伏。
江姐的毕业证明
1943年,江竹君接到了一个特殊任务,要她中断学业,与重庆市委第一委员彭咏梧共同生活、假扮夫妻,成为彭咏梧的助手。
彭咏梧比江竹君大5岁,原名彭庆邦,毕业于万县师范,曾任中共云阳县委书记,1941年秋天来到重庆,以伪中央信托局产物保险处职员身份为掩护,展开地下工作。
彭咏梧已经结婚多年,在云阳老家有妻有子,刚来重庆时,他写信给妻子谭正伦,要她带着儿子彭炳忠一起来重庆生活,而妻子回信告诉他,儿子正在出麻疹,暂时来不了重庆。
而这样的通信引起了组织上的警觉,因为彭咏梧打入国民党中央信托局时,履历表上写着“中央大学毕业生”和“曾任北平银行职员”的经历,云阳是彭咏梧早年开展学生运动、革命活动的地方,认识他的人很多,如果他与云阳的联系被人注意到,很可能会让彭咏梧的身份暴露。
彭咏梧
因此,在组织上的要求下,彭咏梧切断了与云阳的一切联系。
1943年底,中央信托局的新宿舍建好了,此前彭咏梧和十几个单身员工一起挤住在集体宿舍里,只有已婚员工才能申请到单间,为了获得一个良好的掩护环境开展工作,组织上挑选了江竹君,安排二人假结婚,组织一个家庭,成为重庆市委的秘密机关和地下党组织整风学习的指导中心。
对此,23岁的江竹君感到有些惊诧和羞涩,而她坚决地执行了命令,与彭咏梧住到一起,帮助他做通信联络工作。
刚开始时,二人相敬如宾,虽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像夫妻模样,但到了晚上,江竹君睡床上、彭咏梧打地铺,完全是纯洁的同志关系。
江姐
朝夕相处中,二人产生了好感,而不久后,万州、云阳惨遭日机大轰炸,彭咏梧得知妻子谭正伦经营的丝线作坊被炸为平地,妻儿下落不明,多方打听,也没有得到消息。
1945年,彭咏梧与江竹君正式向组织上提出了结婚申请,假夫妻成真,并在1946年4月生下了儿子彭云,为了今后更好地投身工作,江竹君在医院里同时做了剖腹产手术和绝育手术,彭咏梧赶到医院时,为妻子的勇敢、坚定、独立而感到骄傲。
而就在当年年底,彭咏梧却听到谭正伦母子仍在人间的消息。
武装斗争前夕,写信把孩子托付给丈夫前妻
1946年11月7日,在重庆的一个电影招待会上,彭咏梧与曾经的小舅子谭竹安迎面相遇,而谭竹安已经知道了彭咏梧再婚的消息。
二人谈话中,彭咏梧得知谭竹安已经加入了党的外围组织“中国职业青年社”,便不再忌讳,将自己与江姐假扮夫妻、因失去谭正伦下落多年又与江姐正式结合的消息托盘相告。
谭竹安很难接受姐夫另娶的消息,就暂时把这消息瞒着姐姐,也不愿再搭理姐夫,更不想见到那个夺走姐夫的女人江竹君。
彭咏梧、江竹君与幼子彭云
不久后,谭竹安却与江竹君有了意外的见面机会,他奉命前往地下党组织的联系点,接待他正是江竹君。
听到谭竹安出言不逊,江竹君并不生气,而是说道:“ 如果革命胜利了,我们都还活着,到那时候才能真正考虑怎样理清这种关系,需要的话,我会把老彭完完全全地还给你姐姐。”
她坦诚的言辞和态度让谭竹安心生敬意,相识久了,谭竹安看出江竹君身上刚烈过人的革命意志,二人从此以姐弟相称。
1947年的一天,彭咏梧、江竹君带着他们的孩子,一家三口来到谭竹安任职的《大公报》,一见面,江姐就说有事要托付给谭家姐弟:“竹安弟,我和你姐夫可能很快就要离开重庆,可云儿托付给谁,却让我们一时作难了。我们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姐姐最合适、最放心。你看,能不能请你姐姐来重庆?这样,炳忠可以在重庆读书,同时也可以照顾云儿……”
谭竹安听了后,有些发愣,他既感意外又觉心酸,想了一会后才答道:“姐姐是个深明大义的人,我相信她会来重庆的!”
江姐
江姐按谭竹安给的地址,给谭正伦亲自写了一封信寄去,请求她来到重庆。
谭正伦收信后痛哭失声,但她还是慢慢冷静了下来,给谭竹安回信,让他转告组织:我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革命道理我懂,我理解老彭,也理解竹君,我很快就来重庆照顾彭云……1948年2月,谭正伦来到重庆,从江姐战友手中接过只有1岁10个月的彭云,从此成为他终身的母亲。
这一次,彭咏梧与江竹君离开重庆,前往云阳发动武装斗争,很快成立了川东游击队一纵队,在云阳云安盐场、巫溪大宁盐场举行起义,夺来几十支步枪、手枪、机枪。
1948年1月16日,彭咏梧在巫溪安子山战斗时中弹牺牲,头颅被敌人割下,挂在奉节的城楼上示众。
江姐强忍悲痛,接替了丈夫的工作,她对组织上说: “ 这条线的关系只有我熟悉,别人代替有困难,我应该在老彭倒下的地方继续战斗。”
6月14日,因叛徒出卖,江姐被捕,她化名江竹筠,被关入重庆渣滓洞监狱。
在狱中,江姐受尽各种酷刑:吊索、辣椒水、钢鞭、电刑、老虎凳,十指被军统特务残酷地钉入竹签,而江姐坚贞不屈,始终不肯交代领导川东暴动的党组织和重庆地下组织名单。
渣滓洞刑讯室
她嘲笑地说道: “你们可以打断我的手、杀我的头,要组织是没有的。”“毒刑拷打,那是太小的考验。竹签是竹子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
1949年,北平、天津、上海解放的消息传遍全国,身在渣滓洞二号女监狱的江姐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渴望着重获自由。
10月1日的开国大典上,毛主席亲手升起了五星红旗,白公馆、渣滓洞里被关的地下党员们从秘密收藏的收音机里听到消息后,大家兴奋地互相拥抱、人人泪流满面。
电影剧照
江姐等人决定秘密在女牢里绣出一面五星红旗,他们只从报纸上得知红旗上有五颗星却不知道如何排列,就拆下红被面,用铁钉磨成刀片刻出纸星,做成了一面四颗小星围住中央一颗大星的红旗,这也是后来歌剧《江姐》中广为人知的情节“绣红旗”:
“线儿长针儿密
含着热泪绣红旗绣呀绣红旗
热泪随着针线走
与其说是悲不如说是喜
多少年多少代
今天终于盼到你 盼到你
千分情万分爱
化作金星绣红旗绣呀绣红旗
平日刀丛不眨眼
今日里心跳分外急
一针针一线线
绣出一片新天地 新天地“
他们知道黎明之前必有黑暗,却没想到敌人会丧心疯狂地举起最后的屠刀,连小萝卜头那样的孩子都不放过。
受江姐狱中托孤,谭正伦艰辛抚儿,欲将亲子送人
虽然渴望自由,江姐也不得不做最后的打算。
此时,她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亲人了,最放心不下的是只有3岁的儿子彭云,最信任的则是谭正伦、谭竹安姐弟,因此,在最后的时间里,江姐悄悄在巴掌大的毛边纸上写下了托孤的遗书,托同牢的难友曾紫霞在出狱时带给谭竹安。
江姐遗书
信中,她深情地称谭竹安为“竹安弟”,称谭正伦为“幺姐”,信上说道:“ 假若不幸的话,云儿就送你了,盼教以踏着父母之足迹,以建设新中国为志,为共产主义革命事业奋斗到底。孩子们决不要娇养,粗服淡饭足矣。”
写下这封信三个月后,江姐就义了,临刑前,她将自己的梳子、牙刷、毛巾等能送的东西全都送给了狱友,随身只带着儿子彭云的相片。
从1948年接手小彭云的时候开始,谭正伦就将他视为亲生儿子,长达两年的时间里,带着他东躲西藏,躲过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通缉抓捕。
1948年起,因重庆发生严重的通货膨胀,谭竹安的工资无力承担他们母子的生活,谭正伦又带着彭炳忠、彭云兄弟前往乡下生活,在最艰苦的日子里,谭正伦甚至打算把亲生儿子彭炳忠送给别人,好一心把彭云带大。
江姐牺牲后第16天,重庆解放,当时谭正伦还不知道彭咏梧与江竹筠已经遇难,听说重庆成立了几个“脱险同志登记处”,谭正伦背着3岁的彭云,一个挨一个地去找,名单上全都没有查到江姐的名字。
后来得知江姐被杀害,谭正伦又领着彭云去寻找江姐的遗骸,听到江姐狱中事迹后,谭正伦极为震惊,没想到身材矮小的江姐竟然意志坚如钢铁,对着江姐的棺木,她当场就说了一句话:“我一定把你的儿子抚养成人!”
她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
刚刚建国时,谭正伦本可以被安排进机关工作,可为了更好地照顾小彭云,她主动要求到市委第一托儿所当保育员,怕自己分身乏术,她还把亲生儿子彭炳忠送进了孤儿院,日日夜夜、全身心地照料着身边的彭云。
彭炳忠当时只有12岁,解放之初,孤儿院伙食也不好,他很想念妈妈和弟弟,常步行十几里山路跑回家,看着亲生儿子瘦弱的模样,谭正伦心里也很不好受,可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狠心把彭炳忠送了回去,直到彭云上小学,她时间宽裕了,才接彭炳忠回家。
谭正伦与儿孙
在谭正伦的养育下,两个儿子都好学上进,长子彭炳忠毕业于四川大学物理系,毕业留校后成为无线电系教授,曾任川大党委副书记,次子彭云1965年考入哈军工,毕业后与同学易小冶结婚,在北京成家立业,后来成为第一批公派留美学生,成为美国马里兰大学计算机系终身教授。
彭云相貌酷似母亲,也遗传了父母好学的禀赋,由于是江姐的儿子,他在中学读书时曾受到名人光环的影响,但他的性格却一直很淡泊,与养育他多年的谭正伦十分相似。
彭云一家三口
彭云说: “我 和谭妈妈的感情与亲生的母子没有任何区别,我一直就叫她妈妈。” 只在外面有人提起他两个母亲的场合,彭云才会称谭正伦为“谭妈妈”。
谭正伦退休后,在成都与大儿子彭炳忠一家生活在一起,1974年,彭云的儿子彭壮壮在北京出生了,他想接母亲一起来生活,还特地准备好了房间。
收到彭云的邀请信,谭正伦很高兴,就在1976年准备动身来北京生活一段时间,火车票也买好了,出发的前一天,亲友们在成都为谭正伦设宴饯行,谭正伦却突发高血压去世了,年仅59岁。
听到这个消息后,彭云伤心极了,没能让谭妈妈享受到他给的天伦之乐,彭云感到受了极大打击。
回忆往事,彭云感叹:“生我者江竹筠,养我者谭妈妈,对谭妈妈的恩情三天三夜我诉说不完。”
这是血与火时代的传奇,谭正伦以其博大的胸怀成就了江姐与彭云,展现了她内心的善良与大义,比江姐毫不逊色。
《红岩第一章》原文
请采纳抗战胜利纪功碑浓黑,隐没在灰蒙蒙的雾海里,长江、嘉陵江汇合处的山城,被浓云迷雾笼罩着。这个阴沉沉的早晨,把人们带进了动荡年代里的又一个年头。
在这变态繁荣的市区里,尽管天色是如此晦暗,元旦的街头,还是照例挤满了行人。
“卖报,卖报!《中央日报》!《和平日报》……”赤脚的报童,在雾气里边跑边喊:“看1948年中国往何处去?……看美国原子军事演习,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
卖报声里,忽然喊出这么一句:“看警备司令部命令!新年期间,禁止放爆竹,禁止放焰火,严防火警!”
在川流不息的人海里,一个匆忙走着的青年,忽然听到“火警!”的叫喊声,当他转过头来看时,报童已经不见了,只是在人丛中传来渐远渐弱的喊声:“快看本市新闻,公教人员困年关,全家服毒,留下万言绝命书……”
这个匆忙走着的青年,便是余新江。今天,他没有穿工人服,茁壮的身上,换了一套干干净净的蓝布中山装。的眉下,深嵌着一对直视一切的眼睛;他不过二十几岁,可是神情分外庄重,比同样年纪的小伙子,显得精干而沉着。听了报童的喊声,他的眉头微微聚缩了一下,更加放快脚步。两条硕长的胳臂,急促地前后摆动着,衣袖擦着衣襟,有节奏地索索发响。不知是走热了,还是为了方便,他把稍长一点的袖口,挽在胳臂上,露出了一长截黝黑的手腕和长满茧巴的大手。
穿过这乱哄哄的街头,他一再让过喷着黑烟尾巴的公共汽车。这种破旧的柴油车,轧轧地颠簸着,发出刺耳的噪音,加上兜售美国剩余物资的小贩和地摊上的叫卖声,仓仓皇皇的人力车案的喊叫声和满街行人的喧嚣声,使节日的街头,变成了上下翻滚的一锅粥。
余新江心里有事,急促地走着。可是,满街光怪陆离的景色,不断地闯进他的眼帘。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商场、银行、餐馆、舞厅、职业介绍所和生意畸形地兴隆的拍卖行,全都张灯结彩,高悬着“庆祝元旦”“恭贺新禧”之类的大字装饰。不知是哪一家别出心裁的商行带头,今年又出现了往年未曾有过的新花样:一条条用崭新的万元大钞结连成的长长彩带,居然代替了红绿彩绸,从雾气弥漫的一座座高楼顶上垂悬下来。有些地方甚至用才出笼的十万元大钞,来代替万元钞票,仿佛有意欢迎即将问世的百万元钞票的出台。也许商人算过帐,钞票比红绿彩绸更便宜些?可惜十万元钞票的纸张和印刷,并不比万元的更大、更好,反而因为它的色彩模糊,倒不如万元的那样引人注目。微风过处,这些用“法币”作成的彩带满空飞舞,哗哗作响。这种奇特景象似乎并不犯讳,所以不象燃放爆竹和焰火那样,被官方明令禁止。
余新江不屑去看更多的花样,任那些“新年大贱卖,不顾血本!”“买一送一,忍痛牺牲!”的大字招贴,在凛冽的寒风中抖索。谁也知道,那些招贴贴出之前,几乎所有商品的价格标签上都增加了个“0”;而且,那些招贴的后面,谁知道隐藏着多少垂死挣扎、濒于破产的苦脸?
几声拖长的汽车喇叭,惊动了满街行人,也惊散了一群抢夺烟蒂的流浪儿童。这时,纪功碑顶上的广播喇叭里,一个女人的颤音,正在播唱:“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余新江不经意地回头,只见一辆白色的警备车,飞快地驶过街心,后面紧跟着几辆同样飞驰的流线型轿车。轿车上插着星条旗,涂有显眼的中国字:“美国新闻处”。这些轿车,由全副武装的军警用警备车开路,驶向胜利大厦,去参加市政当局为“盟邦”举行的新年招待会。余新江冷眼望着一辆辆快速驶过身边的汽车,仿佛从车窗里看见了那些常到兵工厂去的美国人。这时,他忽然发现,最后一辆汽车高翘着的屁股上,被贴上了一张大字标语:“美国佬滚出中国去!”“呸!”余新江向那汽车辗过的地方,狠狠地吐了一口痰,然后穿过闹市,继续朝前走。
他沉着地转过几条街,确信身后没有盯梢的“尾巴”,便向大川银行5号宿舍径直走去。这里是邻近市中心的住宅区,路边栽满树木,十分幽静,新年里街道上也很少行人。他伸手按按电铃,等了不久,黑漆大门缓缓地开了。一个穿藏青色哔叽西服的中年人,披了件大衣出现在门口。见了余新江,微微点头,让进去。关门以前,又习惯地望了望街头的动静。
看得出来,这是个在复杂环境里生活惯了的人。
小小的客厅,经过细心布置,显得很整洁。小圆桌铺上了台布,添了瓶盛开的腊梅,吐着幽香;一些彩色贺年片和几碟糖果,点缀着新年气氛。壁上挂的单条,除原来的几幅外,又加了一轴徐悲鸿画的骏马。火盆里通红的炭火,驱走了寒气,整个房间暖融融的。这地方,不如工人简陋的棚户那样,叫余新江感到舒畅自由,但他也没有过多的反感。斗争是复杂的,在白色恐怖下的地下工作者,必须保卫组织和自己,工作有需要,寓所的主人甫志高当然可以用这种生活方式来作掩护。余新江走向靠近窗口的一张半新的沙发,同时告诉主人说:
“老许叫我来找你。”
“是啊,昨晚上看见对岸工厂区起了火,我就在想……”甫志高挂好了大衣,一边说话,一边殷勤地泡茶。“你喜欢龙井还是香片?”
“都一样。”余新江不在意地回答着:“我喝惯了冷水。”“不!同志们到了我这里,要实行**,有福同享!”
甫志高笑着,把茶碗递到茶几上。他注视着对方深陷的眼眶,轻轻地拍拍他的肩头:“小余,一夜未睡吧?到底是怎样起火的?”
甫志高是地下党沙磁区委委员,负责经济工作。他关心和急切地询问工厂的情况,却使余新江心里分外难受。小余仿佛又看见了那场炽热的大火,在眼前哔哔剥剥地燃烧,成片的茅棚,被火焰吞没,熊熊的烈焰,映红了半边天。他一时没有回答,激动地端起茶碗,大口地呷着,像是十分口渴似的。
“别着急!”甫志高流露出一种早就胸有成竹的神情,宽解地说:“工人生活上的困难,总可以设法解决的。老许的意思,需要多少钱?”
甫志高停了一下,又关切地问:“你看报了吗?说是工人不慎失火!”他顺手拿起一张《中央日报》,指了指一条小标题,又把报纸丢开,“我看这里边另有文章!你说呢?小余。”
余新江浓黑的双眉抖动着,忍不住霍然站起来,大声对甫志高说:“什么失火?是特务放火!我亲眼看见的。”他记得,当他冲向火场时,遇到成群的人从火场拥来。炮厂的支部书记肖师傅和许多同志都在那儿。两个纵火犯被全身捆绑着押解过来。工人们早把两个匪徒认出来了,他们是总厂稽查处的特务。
余新江像怒视着特务一样,看着对面的粉墙。过了好一阵,才转回头告诉甫志高:“两个纵火的特务,当场被抓住以后,供认出他们放火是奉了西南长官公署第二处的命令!”“第二处?”甫志高一愣。“那是军统特务组织啊!”
怒火未熄的余新江,没有注意甫志高的插话,他向前走了两步,语气里充满了斩钉截铁的力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寺。工人的损失要敌人全部赔偿!”
他知道,失火以前,长江兵工总厂各分厂,早已出现了许多不祥的迹象。开始是大批军警开进厂区,强迫工人加班加点,后来又把煤厂工人的棚户区划进扩厂范围,逼迫工人拆房搬家。现在,敌人纵火,更使斗争白热化了!长江兵工总厂所属各分厂的工人,今天要聚集到炮厂去。尽管厂方人员溜了,可是愤怒的工人,决心把厂方准备的扩厂建筑材料,搬到火烧场去,重修炮厂工人的宿舍。不得胜利,斗争决不停止!余新江攥起结实的拳头,在小圆桌上狠狠地一击,震得瓶里的腊梅纷纷飘落。
甫志高被他的情绪感染着,也很激动。虽然因为工作关系,他很少机会参加群众运动,然而对政治形势,仍是很了解的。
“是的。重庆的军火工业,占蒋介石全部生产能力的百分之八十!他要当好运输大队长,补充美国装备的大量消耗,当然要抓重庆!”甫志高眼珠闪动着,显出一种少见的激奋。“小余,你还记得吗?去年春天,《新华日报》停刊时,吴老就愤慨地质问过敌人:‘你看,我们的对面,就是你们的兵工厂。数月以来,日日夜夜赶造军火。请问这是干什么的?’美蒋反动派坚持内战,急于扩大军火生产,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程度了。这一次,我们党必须领导工人斗争到底!”“咱们重庆工人,不能拿自己清白的手,去给反动派当帮凶!”余新江大声说着,此刻他更加感到这次反对拆迁扩厂斗争的重大意义。“老许说,决定公开揭露敌人纵火的罪行,争取各方面的正义声援;并且在全市各厂发动工人募捐,在敌人赔偿损失以前,解决炮厂工人的生活困难……”“在捐款未到手时,我可以先设法……”甫志高没等到余新江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是啊,目前要维持几百户工人的生活,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地下党经济方面的某些开支,本来就是他责任范围以内的工作。
余新江直爽地点头,说出了当前需要的数目,又说:“老许讲了,你垫的钱,以后由捐款中归还。”
“没有问题,这笔钱明天就可以给你。”虽然刚过了年关,金融界头寸很紧,可是甫志高没有强调困难,反而主动提出:“如果不够用,还可以设法多弄一点。”
他望着余新江的浓眉和双眼,劝说道:“小余,你太疲倦了,休息一会儿,吃了饭再走。”他看看表,又补上一句:“我妻子买菜去了,就要回来的。”
他说,新年期间,他特地让雇佣的老妈子回乡去和家人团聚。这几天,就由他夫妇俩自己煮饭吃。
余新江没有留意对方的关切。他不太爱讲话,而且有一股除了工作,什么也不注意的劲头,只要有事,便连吃饭也忘记了。为了这,他的母亲常常埋怨他不该糟蹋身体。老许也批评过他。可是这脾气,不是容易改掉的。偏偏现在,他又装了一脑子的工作,更顾不得吃饭睡觉了。其实,老许的脾气和他差不多。今早上,听完余新江的汇报,连早饭也不吃,就赶到厂里去了;分手时还给他布置了许多工作。“还有一件事情。”余新江忽然注视着甫志高说:“老许想在沙磁区设一处备用的联络站。”
这个想法,是随着沙磁区各厂工人运动的发展而来的。可是老许又不愿让这联络站和他分管的沙磁区委的其他工作混在一起,所以一直没有决定把这任务交给谁。回忆着老许当时深思的神情,余新江说明意图以后,他告诉甫志高:“联络站必须和群众工作分开,所以准备交给你管;老许想征求你的意见。”
“江姐马上要走了,区里有意要我兼管一部分学运咧!”甫志高矜持地笑了笑,不再多说,他毫无难色地接受了任务。不管作什么,增加工作,现在都是使他高兴的事。“沙坪坝一带是文化区,搞个书店还合适。经济问题也好解决。不过,还差几个店员。”
“老许已考虑了联络站的工作人员。”
“谁?”
“陈松林。”余新江介绍说:“工人同志,我的好朋友。”
“那太好了!”甫志高问:“他什么时候来?”“厂里的情况你知道……等几天才行。”
当他听到余新江说,老许原来考虑的也是开个书店时,他会心地微笑着,情绪更加兴奋了。余新江又说老许关照过,书店宜小,开成灰色的,不要卖进步书籍……“是啊,是啊!前几年,我搞过联络站。”甫志高点头微笑,然后把话题一转:“小余,最近一期《挺进报》你读了吗?”他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卷粉红色的打字纸来,余新江来到以前,他在家里正细心地反复研读这份地下党的秘密报纸。“**写的《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这篇划时代的文件太鼓舞人了!中国革命已经到了伟大的转折点,胜利的日子快到,我们地下党人就要苦出头了!”
甫志高挥动着手上的《挺进报》,从里面抖出一张写有密密字迹的纸头,流露出内心的激情。“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要怎样才无愧于伟大的时代?我们应该在群众运动中,在火热的斗争中,为党作出更多的贡献!一想到将来,我感到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正说着,门铃忽然响了。他有把握地告诉余新江:“准是她买菜回来了。你知道她对你的印象很好吗?工人,又会写诗——她读过《新华日报》上你发表的短诗……”
甫志高不让匆匆想走的余新江站起来,坚决地说:“她很想见见你。她炒点小菜,你一定爱吃。天气这么冷,我不能让你空着肚子,又冷又饿地为党工作!”说完,又热情地把从《挺进报》里抖出来的那张纸,塞到余新江手上,说明是他读了**的文件后,花了两个通宵写的一篇学习心得,准备交给地下党刊发表,要余新江看一看,提些意见。这时,门铃再次响了。甫志高这才笑嘻嘻地披上大衣,跨出了客厅。
沙坪坝正街上,新开了一家“沙坪书店”。
这家书店暂时还很小,卖些普通的书刊杂志,附带收购、寄卖各种旧教科书,顾客多是附近大、中学校的学生。
店员是个圆圆脸的小伙子,十**岁,矮笃笃的,长得很结实。他是从修配厂调出来的陈松林。离厂以后,便没有回去过,谁也不知道他当了店员。初干这样的工作,他不习惯;脱离了厂里火热的斗争,更感到分外寂寞。他很关心炮厂的情况,却又无法打听,也不能随便去打听。偏偏这书店还只是一处备用的联络站,老许一次也没有来过,所以他心里总感到自己给党作的工作太少。
书店是甫志高领导的,他仍旧在银行作会计主任,兼着书店经理的名义。最近,他常到书店来,帮助业务不熟的陈松林。他的领导很具体,而且经验丰富,办法又多,很快就博得陈松林对他的尊敬和信赖。
陈松林在这里没有熟人,每到星期一,书店停业休假,他就到附近的重庆大学去。甫志高叫他送些上海、香港出版的刊物,给一个名叫华为的学生。于是,他和华为成了每周都见面的朋友。
今天,又是休假日,陈松林换了身衣服,把两本香港出版的《群众》卷成筒,用报纸裹好,带在身边,锁上店门,向重庆大学走去。
离开沙坪坝正街,转向去重庆大学的街口,他看见沙磁医院对面的青年馆,又五光十色地布置起来了,门**叉地插着两面青天白日旗,一张红纸海报上写明是请什么教授主讲:“论读书救国之真谛”,还注明会后放映电影。陈松林瞥了一眼,便走开了。
校区的路上,往常贴满学生们出售衣物书籍等招贴的墙头,现在贴了许多布告。陈松林惊奇地发现,这些布告竟是号召同学为炮厂工人募捐的。一张最大的红纸通告上写着:“伸出同情的手来,支援饥寒交迫的工人兄弟!”还专门刊载了一篇通讯,介绍长江兵工总厂炮厂工人,因为拒绝生产内战武器和拆迁住房扩大工厂,被特务匪徒纵火烧毁房屋的经过。可是这张通告被涂上了反动口号:“****赤化的医学院!”“造谣!”
旁边又贴了另一种标语:“保卫言论自由,反对内战!”
附近还有许多针锋相对的标语,显示出不同势力间的激烈斗争。这和他刚才遇到的什么“真谛”之类的空泛演说,气氛大不相同。他还看见一些壁报,可是有的被撕破了,有的被肮脏的笔乱涂着:“奸匪言论”“侮辱总裁”“破坏政府威信”。给陈松林的印象最深的,是一张浆糊未干的《彗星报》,被撕得只剩下刊头画和半篇社论。社论的标题是:抗议扩大内战的阴谋。
陈松林听华为说过:重庆大学和其他学校一样,也在酝酿支援惨遭火灾的工人的斗争。谁想到,这一次来,学校里已经闹得热火朝天了!陈松林分外兴奋地沿途观看,又看见一张醒目的通知:
重庆大学学生自治会特请长江兵工总厂炮厂工人代表报告炮厂惨案之真相地点:学生公社时间:星期一上午九时
旁边还有一张刚贴上的:重庆大学三青团分团部敦请侯方教授主讲:论读书救国之真谛地点:沙坪坝青年馆时间:星期一上午八时半(会后放映好莱坞七彩巨片:出水芙蓉)“杂种,专门唱对台戏!”陈松林气冲冲地骂了一句。一看就明白,三青团想用肉感电影来争夺群众!对台戏,双包案,向来是他们惯会用来鱼目混珠的拿手好戏!
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招贴,一张法学院伙食团催缴伙食费的通知也夹在中间,陈松林顺眼看见“过期停伙!”几个威胁性的字,继续朝前走。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喧哗声,陈松林循声走去,只见林荫深处,一群学生拥挤在训导处门口。
成群的学生正从四面八方跑来,有的人还边跑边喊:“同学们!同学们!快到训导处来!……”
陈松林不觉加快了脚步,随着愈来愈多的学生,向密集的人群走去。他到底不是重庆大学的学生,不象别人那样急迫,许多从后面赶来的学生,互相询问着出了什么事情,都跑到他前面去了。等他赶到时,黑压压的人群已经在前面堵成了一道人墙,把训导处围得水泄不通了。他好象看见,华为也在人丛中,直往前面挤,一晃就看不到了。在最前面,一个清脆的声音,正在质问:“……同学们的安全,到底有没有保障?请问训导长!……”陈松林觉得这个女声很熟悉,一时又想不出说话的是谁。前面的人墙,使矮笃笃的陈松林踮着脚尖,仍然什么也望不见,更没法望见那个正在说话的女学生。
“不要喧哗!聚众要挟是不许可的。”一个故作镇定的干涩的腔调,从训导处里传来,截断了女学生的质问。“你们谁是代表?除了代表,都应该肃静!”
“我是文学院的系代表!”那个女学生的嗓音又出现了。“哪一系的?。你的学号?姓名?”
女学生并未被训导长的追问吓住,声调清楚地回答:“中文系一年级,我,我叫成瑶。”
“成瑶?”陈松林吃了一惊。她不就是修配厂成厂长的妹妹么?这个姑娘,陈松林过去经常见到,也知道她在重庆大学念书,但是在他的印象中,她只是个聪明活泼的小姑娘,很少提高嗓子讲话,现在,她竟然当了学生代表,能在大庭广众之中这样勇敢地申述同学们的要求。
“她是我们系的代表,让她讲!”
“嘘——”人丛中出现了一阵破坏者的嘘声。
“嘘什么?站出来让大家看看你的嘴脸!”
“同学们,事情是这样的——”嘈杂声稍稍被压住,成瑶在众多同学的支持下,又继续发言了。她的声音更加清脆而沉着。“昨晚上文学院召开系科代表会,讨论支援炮厂惨案受难工人的各种提案,特务学生魏吉伯——”
“凭什么诬蔑好人?”人丛中又有人大声质问:“你有什么证据?”
“不是军统就是中统!谁不知道那个魏吉伯!”有人大声驳斥。
“不准喧哗!”房间里又冒出了训导长冰冷的声音。“只有代表才能发言,庄严的学府,讲话要有充分的根据!”“我当然有根据!”成瑶的声音更激烈了。“特务分子魏吉伯妄想破坏会议,失败以后,今天早上,他正在开黑名单,被我们系的同学当场抓住。同学们请看,这就是证据,他亲手写的黑名单!从他身上还搜出警备司令部的秘密命令!”
大学生们被激怒了。顿时,像爆发的火山,狂烈地燃烧起来:
“不许特务横行。魏吉伯在哪里,给我拉出来!”这是一个瘦高的学生,穿着蓝布长袍,站在陈松林前面,愤怒地喊。
“魏吉伯在训导长办公室里,我们要求学校当局严肃处理!同学们,请听我念一下,这是给他的秘密命令和他开的黑名单……”
“公审,公审!把他的相照下来,让大家看看!”“赞成!请法律系负责筹备公审!”
“同学们,不要感情冲动,请大家冷静,冷静!我们学术机关,西南的最高学府,既不能非法拘捕人,更无权审判……”训导长冰冷而带焦灼的声音又出现了。
“请问训导长,开黑名单是非法还是合法?”
“训导长!啥子叫感情冲动?”又是那个穿蓝布长袍的瘦高学生在喊,陈松林看见他满脸涨得通红,分外激动。“同学们,堂堂学府,不容许特务横行。我们要求学校当局负责保证全校师生的安全!”
“赞成!赞成!”
就在这时候,有人发觉一个人影悄悄地从训导处后面的窗口上跳出去,慌张地逃跑了,接着就是一阵喊声:“魏吉伯跑了!”
“训导处放跑了特务!”
学生群众突然怒潮般地汹涌咆哮起来。
“跑得了特务跑不了训导长,我们向训导长要人!”“把特务交出来!交出来!”陈松林不禁也随着学生大喊。“同学们,抓住他!”尖锐的声音高喊着:“快,快点追呀!”喊叫的正是那个身穿蓝布长袍的高高瘦瘦的学生。他从人丛中冲了出来,激怒地撩起衣襟,第一个追向前去,立刻有成群的学生,应声跟着追去。那个穿蓝布长袍的瘦高个子跑得飞快,一直领先,而且距离被追的人愈来愈近了。
哦,要抓住那个特务了!陈松林不禁兴奋起来,朝追赶者走过的路,快步走去。他和在场的学生一样,很想抓到那特务。
飞跑的特务一转弯,跑进树林深处去了。遥遥领先的那个瘦高学生,正要冲进树林,却摇晃了一下,撩起衣衫的双手突然抱着头,站住了,身子一软便扑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陈松林正在诧异,便听见人声喧哗:“特务行凶!”“同学们,快去救人呀!”仔细一看,树林里,果然有人影窜动,接着又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响声,一辆吉普车,从林荫深处冲出,载着逃跑的特务和几个行凶的家伙,绕过校园,飞快地消失在远方。这辆吉普车,开来不久,刚才在训导处门口,陈松林还听到汽车响声,不过他和那些激动的学生一样,都没有注意到这辆汽车和正在发展中的事件的关系。
“《彗星报》主编被打伤了!”旁边有人在回答别人的询问:“我们是法律系三年级的。”
《彗星报》?陈松林敏捷地想了一下,便记起来了,他刚来还见过那被坏蛋撕掉大半张的进步壁报。被打伤的那个穿蓝布长袍的瘦高学生,原来正是《彗星报》的主编。
受伤的人,被救回来了,石块打破了头,血流满面,一群人扶着他,不住地喊着:“黎纪纲,黎纪纲!”华为也跟在人丛中,他没看见陈松林,匆匆地跟那队沸腾的人群拥过去。
许多学生,再次聚集到训导处门口,大声叫喊着,要放跑特务的训导长出来答话。
愤怒的陈松林,什么也不想看了,绕过松林坡,径直朝华为的宿舍走去。他对那个受了伤的,被叫作黎纪纲的学生,产生了强烈的好感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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