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给买东西对外人用说这事儿媳妇买的吗
婆婆老是在外人面前夸媳妇,衣服自己买也要说成媳妇买,这合适吗?
家丑不可外扬,这是老一辈教育我们的。看着人家儿媳天天给婆婆买这买那,心里会难受。外说儿媳好,没什么不对的,是一个老人不想让外人说儿媳不好。我倒要说说这个儿媳,你听到了,请真的对婆婆好一些,真的兑现一下老人夸你的内容。这是万里挑一的好婆婆!你婆婆情商一流![赞][玫瑰]
我觉得婆婆的这种做法是非常正确的,这样一来不仅是在外人面前维护了自己儿媳的脸面 ,另一方面也维系了自己和儿媳之间的感情,这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难能可贵的,婆婆做的非常正确。
婆婆能够在外人面前维护自己儿媳的面子,那么这件事情,如果被自己的儿媳知道了,而且内心里会更加感动,那么在后面的生活中,婆媳之间的关系会更好,而且也会更加尊重孝顺自己的婆婆。
在现实生活中,很多婆媳之间的关系不好,就是因为两个人没有互相体谅,很多时候说话也没有注意对方的情绪,有的时候在外人面前还说对方的坏话,那么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会越来越紧张。
可是假如婆婆能够在外人面前维护自己的儿媳,这件事情被儿媳知道之后,她内心里会很感动 ,会把自己的婆婆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两个人之间的生活也会更加和谐,彼此之间的感情会越来越好。
人都是将心比心的,只要你对我好,那么我肯定也会对你好,相反你对我不好,那么我也不可能对你好,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不过能够维护儿媳,那么儿媳也会更加孝顺婆婆,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
婆婆如果能够在外人面前说一说儿媳的好话,平常的时候能够夸奖一下而行,在日常生活中也能够体谅一下自己的儿媳,那么儿媳肯定会满意,两个人之间也就能够和睦相处,彼此之间感情也会更好。
所以在我看来这个婆婆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有效地维护了自己儿媳的面子,并且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好起来,这样的一种行为是能够有利于整个家庭的生活的,让彼此都能够幸福。
这个智慧的婆婆简直是一箭三雕呀
第一,在外人面前夸,显示自己和媳妇关系好,婆慈媳孝,家庭合睦,令人生羡。
第二,这话传到媳妇耳朵里,听着高兴的同时,也会有点心虚,就要真的开始给婆婆买衣服了。
第三,这话儿子知道了,能感受到妈妈对媳妇的爱,也会让儿子更亲近自己。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会不会有点虚假,但我觉得,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很有必要的,毕竟家庭合睦,互相关爱,才是幸福生活的快乐源泉呀。
明明是自己买的衣服却说是儿媳妇买的衣服,这婆婆是个聪明的婆婆,碰上这样的婆婆是儿媳妇的福气!
我妈妈跟题中的婆婆差不多。
我有两个嫂子。大嫂嫁过来已30多年了。二嫂也有20多年了。
到现在为止,大嫂,二嫂和我妈没产生过口角。千百年来难以调和的婆媳矛盾在我家没有发生过。
我妈虽是农村妇女,可她也是一名有着多年党龄的党员。她没有一般农村妇女有的爱贪便宜八卦东家长西家短的毛病。有着宁愿自己受苦也不去求别人的刚毅。
她和我爸把我两个嫂子当成自家人。如果儿子与儿媳妇吵架时,我爸妈就会无条件地站在儿媳妇那边,甚至会打已经结了婚的儿子给儿媳妇出气。
在我嫂子生了小孩后,我爸妈就承担了带孙子孙女的责任。多年前,我大哥大嫂做服装批发生意,不管何时,只要打个电话或者捎个信,回来就有热乎乎的饭菜。冬天就有铺好的软绵绵的被褥。
有一次我大嫂因生病动手术。出了手术门,我妈上前去,看到我大嫂苍白的脸,拉着她的手痛哭失声。
旁边有家属在问,是不是我大嫂的妈妈。当听说是婆婆时,连声说这样的婆婆真好!
我大嫂二嫂到我家多年,我妈从不在外人面前说她们半个不是。总是说她们如何如何好。
即使有人带着恶意的揣测,也被我妈搪塞过去,不给人留下说我嫂子的话柄。
我爸妈对我两个嫂子这样,惹得别家的媳妇羡慕地说,如果她碰到我爸妈这样的公婆,就是累死也愿意。
我也同样的在心里说,只要我的公婆像我爸妈对我二个嫂子一样,就是我的福气了!
回到题中,题中婆婆照顾儿媳妇的感受,在外人面前说儿媳妇多么的好,并把自己买的衣服说成儿媳妇买的。
只要这婆婆在家里也一样地对儿媳妇好,心里把儿媳妇当成自家人。那么碰上这样的婆婆是这儿媳妇的福气。你就偷着乐吧!
聪明的婆婆。[赞]
有什么不合适的难道说媳妇坏话就合适了吗。
婆婆在外面夸媳妇,合适吗?
这是婆婆会做事,会做人。非常合适。不夸奖媳妇,难道到处说儿媳妇不好吗?那样的家庭肯定会有矛盾的。
我是婆婆,儿子结婚九年,我在所有人面前从来都是说儿媳妇好,我侄子都开玩笑说我,有了儿媳妇谁都比不上了。
结果就是我跟儿媳妇,没有过一点点矛盾。儿子也开心,没有后顾之忧了。
婆婆老是在外人面前夸儿媳妇,衣服自己买的也说成媳妇买的,这种情况完全可以理解,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夸是一种肯定。婆婆的这种表现,就是说明家里婆媳关系良好,至少在婆婆眼里,儿媳妇是顺眼的,是优秀的,是舒服的。
虚荣是人之常情。自己买的衣服也说成是儿媳妇买,其实这个要非说是婆婆故意为之,那就是虚荣心在作怪,婆婆想让儿媳妇有一个好的名声,这样顺带也夸了自己。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面子有时候也是要有的,即使强行撑起,撑起的可能也是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先买衣服后报销也是合理请客。现在没有谁的衣服不是经过自己挑选的,尤其女人的衣服。最有可能的就是婆婆自己买好衣服,回家儿媳妇给报销了,或者媳妇早早就给了婆婆钱,让婆婆去买衣服穿。
家和万事兴,这样的家庭下婆媳关系是很融洽的,总比哪些背后捣鼓闲话的要好太多。而且婆媳关系好了,拼事业的男人才能更安心更放心的去做事。成功的男人身后必然会有贤妻良母的保证。
你的婆婆是多么大度和通情达理的人,儿媳妇是自己的家人,有什么不对家里说事,在外面必须说她好,这个不是谁都能做到。如果是我的婆婆,她天天带孩子做饭,我一定体谅她的辛苦,给她买好衣服,视她为母。
我今天说喜欢个金项链。我儿媳妇说,我给你买个就是了!我儿子在旁边和我说,以后戴出去别人问谁买的,你
不知道你这个儿媳妇是怎么回事,说她买的应该高兴才对,也许她有难言的苦衷,尊重她得意见儿媳妇给我买东西我怎么说
儿媳妇给您买东西,您可以表示感谢和欣赏,也可以表达您对她的关心和爱护。以下是一些可能的说法:1. "谢谢,你总是想着我,真是太好了!"
2. "你真是有孝心,我非常喜欢这个礼物,感谢你的心意。"
3. "看起来你花了很多心思在这个礼物上,我感到非常感激和开心。"
4. "我觉得你真是太贴心了,竟然还记得我的喜好,非常感谢你的关心。"
5. "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这代表了你的心意,我非常感动。"
最重要的是要表达出您对儿媳妇的感激和喜爱,这样可以增强家庭关系并建立更亲密的关系。
聊斋志异之小翠古文翻译
一、《聊斋志异》之《小翠》的古文翻译:王太常,是江浙一带地方的人。他童年时,有一次白天卧床休息,忽然天色变得黑暗,雷电交加,一只比猫大一点的动物跳上床,躲在他身边.辗转不肯离开。一会雨过天晴,那动物便走了。这时他才发现不是猫,怕得不得了,隔着房间喊他哥哥。兄长听他讲明原委,高兴地说:“兄弟将来一定会做大官,这是狐狸来躲避雷劫的。”后来,他果然少年就中了进士,从知县一直做到监察御史。
王太常有个儿子名叫元丰,是个傻子,十六岁了,还分不清雌雄。就因为傻,乡里人谁也不肯把女儿嫁给他。王太常很是发愁。
有一天,有个老妇人领着一个姑娘找上门来,说是愿把姑娘嫁给王家做媳妇。那姑娘满脸带笑,漂亮得像天上的仙女。王太常全家很高兴,问那老妇人姓名,她自称姓虞,女儿名叫小翠,已经十六岁了。商量聘金时,老妇人说:“这孩子跟着我,吃糠还不得一饱。一旦住在这高房大屋里,有丫头仆妇供她使唤,有山珍海味给她吃,只要她舒心如意,我就心安了。这又不是卖青菜,还要讨价吗?”王夫人大喜,热情地招待了她们。老妇人叫女儿拜见了王太常夫妇,吩咐道:“这就是你的公公婆婆,你得好生侍奉他们。我很忙,先回去三两天,以后还要来的。”王太常叫仆人备马相送。那老妇人说她家离这儿不远,不必麻烦了,说完出门径自走了。小翠倒也没显出悲伤和依恋不舍的样子,就在带来的小箱子里翻寻花样,准备做活。王夫人见她很大方,心里很是喜欢。过了几天,老妇人未如约而来。王夫人问小翠家住哪里,她只是露出一副痴憨的样子,竟不知家住在哪里,怎么个走法。王夫人便收拾了另外一个院子,让小夫妇完婚。亲戚们听说王太常找了个穷人家的女儿做媳妇,不免暗地嘲笑一番。可后来见小翠伶俐漂亮,都大吃一惊,从此就再也不议论什么了。
小翠很聪明,会看公婆的脸色行事,老夫妇也特别疼爱她,唯恐她嫌元丰傻。小翠却有说有笑,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小翠太爱玩耍,常用布缝成个球,踢着玩,穿上小皮鞋,一踢就是好几十步远,骗元丰跑去拾取。元丰和丫鬟们跑来跑去,往往累得满身大汗。一天,王太常偶然经过,球从半空中飞来,拍的一声,正好打在脸上。小翠和丫鬟们连忙溜走,元丰还傻乎乎地跑过去拾。太常大怒,拣起块石子投过去,正打中儿子。元丰趴在地上又哭又闹。王太常回到房里,将事情的经过向夫人说了一遍,夫人过来斥责了小翠一顿。小翠一点不在意,低头微笑着,用手指在床沿上划来划去。夫人走后,她又照样胡闹,把胭脂粉抹在元丰的脸上,涂得五颜六色,像个花面鬼。夫人一见,气极了,叫小翠来怒骂一顿。小翠靠着桌子玩弄衣带,不害怕,也不吭声。夫人无可奈何,只得拿儿子出气,把元丰打得大哭大叫,小翠这才变了脸色,跪在地上求饶。夫人消了气,丢下棍子走了出去。
小翠把公子扶到卧室里,替他掸掉衣裳上的尘土,用手绢给他擦脸上的泪痕,又拿红枣、粟子给他吃。元丰止住啼哭,又高兴起来。小翠关上房门,把元丰扮做楚霸王,自己穿上艳丽的衣服,腰束得很细,扮成虞姬,姿态轻盈地跳起舞来。有时又把公子装扮成沙漠国王,自己头上插上野鸡翎子,手抱琵琶,丁丁铮铮地弹个不停,满屋子里充满了笑声。一天到晚,总是这样。王太常因为儿子傻,也就不忍心过分责备、埋怨小翠,即使偶而听到,也只好装聋作哑。
与王家同一巷子里,还住着一位王给谏,中间相隔只十几家,但王太常和王给谏向来不和。那时正逢三年一次的官吏考核,王给谏嫉妒王太常做了河南道台,想找机会暗算一下。王太常知道了,心里很着急,可是想不出对付的办法来。
一天晚上,王太常睡得很早。小翠穿上太官上朝的服装,装扮成吏部尚书的模样,剪了一些白丝绒做成大胡子戴上,又叫两个丫鬟穿上青衣装成官差,偷偷地从马棚里牵出马来,说是“去拜见王先生”。到了王给谏的大门口,便用马鞭打自己的从人,说:“我是要看王侍御的,谁要看什么王给谏啊!”拨转马头就走。到了自家门口,门房以为真的是吏部尚书来了,赶紧跑到上房向王太常禀报。王太常连忙起身出外迎接,才知道是儿媳妇开了个大玩笑。王太常气得脸色发白,一甩袖子回到房里,对夫人说:“人家正找咱的岔,想整治咱家,这可倒好,媳妇反而闹出这种丑事,咱家灾难临头了!”夫人也气得不得了,跑到小翠房里,又是训斥,又是责骂。小翠只是嘿嘿地傻笑,并不分辩。打她吧,不忍下手;休掉她吧,又无家可归。夫妇二人百般悔恨,一宿都没有睡好。
这时吏部尚书某公正声势显赫,他的穿着打扮和那天小翠装扮的一模一样。因此王给谏也以为真是吏部尚书,屡次派人到王太常门口打听消息。等了半夜,还没见吏部尚书出来,他怀疑吏部尚书和王太常正在商议什么机密大事。第二天早朝,王给谏见了王太常,便问道:“昨晚尚书到府上拜访了吧?”王太常以为他有意讥讽,满面羞惭,只是低声含糊地应了两个“是”字。王给谏越发怀疑了,从此不敢再暗算王太常,反而极力和他交好。王太常探得内情,暗暗高兴,但私下仍叮嘱夫人劝小翠以后不要再胡闹了。小翠也笑着答应下来。
过了一年,朝中首相被免职。恰好有人写了一封私信给王太常,误送到王给谏家里。王给谏大喜,便先托一位和王太常有交情的人,以此为要挟,向他借一万两银子。王太常拒绝了。王给谏又亲自上门来谈。王太常忙寻找官服,哪知怎么也找不到了。王给谏等了好一会,以为王太常摆架子,有意怠慢,气忿地正要离开,忽见元丰身穿皇帝的龙袍冠冕,有个女子从门内把他推了出来。王给谏一见吓了一跳,假意含笑,抚慰公子,把衣冠脱下来,交给从人带走了。等到王太常赶出来,客人已经走了。
王太常得知缘故,立时吓懵了,脸色如土,大哭道:“真是祸水啊!闯下这滔天大祸,眼看咱全家就要被抄杀满门了!”说着和夫人拿着棍杖去打小翠。小翠早已知道了,关紧房门,听凭他们叫骂,全不理睬。王太常见此情景,更是火上浇油,拿起斧子要劈门。这时,小翠在门里笑着劝公公说:“爹爹不要生气,有我在,各种刑罚自然由我承担,定不要您二老受牵连。爹爹要劈死我,这是想杀人灭口吗?”王太常一听有道理,这才把斧子扔下。
王给谏回去,果然上奏皇帝,揭发王太常谋反,有龙袍、皇冠为证。皇帝惊讶地打开验看,原来所谓皇冠是高梁秸子编的,龙袍乃是个破旧的黄布包袱皮。皇帝生气了,责怪王给谏诬陷好人。皇帝又把元丰叫来,一看,原来是个白痴。皇上笑了:“这样的傻瓜能当皇帝吗?”就交给法司看管。王给谏又指控王太常家中有妖人。司法官吏把王家的丫鬟仆人拘去审讯,大家都说:“哪有妖人?只有个疯疯颠颠的媳妇和一个痴呆呆的儿子,整天闹着玩儿罢了。”四邻八舍也是这样讲。这件案子才审定了,判王给谏诬告,充军云南。从这以后,王太常觉得小翠很不平常,又因为她母亲一去不回,就揣度媳妇莫非是个仙女吧!就让王夫人去询问。小翠只是笑,一句话也投有。夫人再三追问,小翠捂着嘴,笑道:“我是玉皇大帝的亲生女儿,娘还不知道吗?”
过了不久,王太常又升了官。这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经常为没有孙子而发愁。
小翠过门已经三年了,每夜都和公子分床睡眠。夫人就派人把公子的床搬走,嘱咐他和小翠睡一张床。过了几天,公子就找夫人告状了:“那张床搬走了,怎么老不归还?小翠每夜都把脚搁在我肚皮上,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又好掐人家的大腿……”丫鬟仆妇们听了都捂着嘴吃吃地笑,夫人连喝带打地把他赶走了。
一天,小翠在房里洗澡,元丰见了,要和她同浴。小翠笑着拦阻他,叫他等一下。小翠洗完澡出来,把热水倒在大瓮里,然后给公子脱去衣裳,和丫鬟扶着他下了瓮。公子觉得非常闷热,大叫着要出来,小翠不听,又用被子给他蒙上。过了一会儿,没有声响了,打开一看已经死去。小翠很坦然地笑着,一点也不惊慌,慢慢地把公子抬出来放在床上,给他擦干身子,随后盖上两床被子。夫人听到儿子洗澡给闷死了,嗷嗷哭着跑了来,骂着说:“疯丫头,怎么把我儿子给弄死了!”小翠微微一笑,说:“这样的傻儿子,还不如没有哩!”夫人一听这活,更是气得发疯,用头去撞小翠。丫鬟们连忙把夫人拉开。正闹得不可开交,一个丫鬟跑来报告:“公子哎哟着起来啦!”夫人收住眼泪,过去抚摸元丰,见他咻啉地喘着气,浑身冒大汗,把棉被也湿透了。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汗也完了,元丰睁开了两眼,四下张望。看家里的人,好像一点不认识,开口说:“回想过去的事,真像做梦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呀?”夫人听了这话,好像不是出自傻子之口,觉得很奇怪,领着他见王太常。太常多方试探,果然不傻了。一家都高兴得不得了,真是如获至宝。老两口又暗暗地叫仆人把原先抬走的床再抬回去,放在原处,铺好被褥。第二天再去看,被褥一动没动。从那以后,元丰的痴病再也没有复发,夫妻二人非常和谐,出出进进,形影不离。又过了一年多,王太常被王给谏一党的人弹劾,罢了官,还要受处分。王太常家中有个广西巡抚赠送的玉瓶,价值几千两银子,准备拿出来贿赂大官。小翠很爱这花瓶,常拿在手里玩。一次一不留神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她十分羞愧,忙去告诉公婆。老两口正为丢官而烦恼,一听玉瓶摔碎了,气上心头,齐声责骂小翠。小翠气忿地走出房门,对元丰说:“我在你家几年,替你家保全的不止一只花瓶,怎么就这么不给我一点面子?老实对你说,我不是凡间女子,只因我母亲遭受雷劫时,受了你父亲的庇护,又因为咱们俩有五年的缘份,这才让我来到你家,一则是报恩,二则是了却这一点心愿。我在你家不知挨了多少骂,真是数也数不清了。我之所以没走,是咱俩五年缘分未满。如今我还能呆下去吗?”说罢,小翠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元丰追到门外,已经不知去向了。
王太常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但后悔已来不及了。元丰走进房里,见到小翠用过的脂粉和留下的首饰,睹物思人,不禁号啕大哭起来。白天不吃饭,晚上不睡觉,一天天瘦下去。王太常很着急,想赶快为他续娶,以便解除他的悲痛,可是元丰仍不快乐,只是找来一位名画师,画了一张小翠的像,每天供奉祷告不已。
这样差不多过了两年。一天,元丰偶然因事从外地归来。那时天色已晚,明月当空。村外原有他家一座花园。他骑马从墙外经过,听到墙里有笑声,便停下来,叫马夫拉住马,自己站在鞍子上,隔着墙朝里望去,看见有两个姑娘在园中戏耍,因为月亮被云彩遮着,朦胧不明,看不甚清楚。只听得一个穿绿衣裙的姑娘说:“死丫头,该把你赶出去!”穿红衣裙的姑娘说:“这是俺家的花园,你反倒赶我,到底该赶谁呀!”绿衣姑娘说:“真不害羞,不会做媳妇,被人家休了出来,还敢冒认是你家的花园哩。”红衣姑娘说:“总比你这没有主的老姑娘强得多!”元丰听话音很像小翠,便连忙喊她。绿衣姑娘一边走一边说:“我暂时不跟你争论,你的汉子来了!”红衣姑娘走过来,果然是小翠。元丰高兴极了。小翠叫他攀上墙头,接他过去,说:“两年不见,你竟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架子了。”元丰握着她的手,泪流满面,把思念之情详细给她讲了。小翠说:“我都知道,只是没脸再进你家大门。今天跟大姐在这里游玩,没想碰到了你,可见姻缘是逃不掉的。”元丰请她一同回去,小翠不肯;请她留在园中,她答应了。
元丰打发仆人回家回禀夫人。夫人一听,又是惊,又是喜,便坐着轿子赶来。走进花园,小翠迎接跪拜。夫人拉着小翠的胳膊,老泪纵横,真诚地检讨以前的过错,简直不能谅解自己。又说:“如果你心里不怀恨我,就请你一同回去,让我的晚年得到安慰。”小翠坚决推辞,不肯答应。夫人因为这花园太荒凉,打算多派些丫鬟仆人来侍奉。小翠说:“别的人,我都不愿见,只要原先的那两个丫头。相处的日子长了,我很相信她俩,就让她俩来吧。照应大门,派个老仆人就行。别的人一概用不着。”夫人就按小翠说的做了,对外人就说是元丰在花园里养病。每天送给他们食物和日常用品。
小翠常劝元丰另外娶亲,元丰不依。过了一年多,小翠的面孔和声音渐渐和从前不一样了。把画像取出来一对,简直判若两人。元丰非常奇怪。小翠说:“你看我比以前美吗?”元丰说:“今天你美倒是美了,但是跟从前不一样了。”小翠说;“你这意思是说我老了?”元丰说:“你才二十几岁,怎么会老呢?”小翠笑了笑,把画像烧了,元丰要去拿,已经变成了灰烬。
一天,小翠对元丰说:“公公说我到死也不会生孩子。现在双亲都年老了,你又孤零零一个弟兄也没有,我不会生育,怕要贻误你们的宗嗣。你还是另娶一房妻子,早晚可以侍奉公婆,你两面跑跑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元丰答应了,就向钟太史家求亲。迎亲的日子快到了,小翠给新妇做了新的衣服和鞋袜,然后送到钟家去。新娘进门,她的容貌、言谈和举止,竟然跟小翠没有丝毫差异。元丰十分惊奇,到花园去找小翠。小翠已不知去向,问丫鬟,丫鬟拿出一块红巾,说:“娘子回娘家去了,留下这个叫我交给公子。”元丰展开红巾,上面系着一块玉玦,这是表示她永远与元丰分别了。元丰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便带着丫鬟回去。元丰虽然时刻想念着小翠,幸而见到新娘犹如见到了小翠一样。
元丰这才明白:和钟家女儿成亲的事,小翠早已料到了,因此她先化成钟家姑娘的模样,这样就可以安慰元丰后来对她的思念啊!
二、作者简介:
蒲松龄(1640-1715)字留仙,一字剑臣,别号柳泉居士,世称聊斋先生,自称异史氏,现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洪山镇蒲家庄人,汉族。出生于一个逐渐败落的中小地主兼商人家庭。19岁应童子试,接连考取县、府、道三个第一,名震一时。补博士弟子员。以后屡试不第,直至71岁时才成岁贡生。为生活所迫,他除了应同邑人宝应县知县孙蕙之请,为其做幕宾数年之外,主要是在本县西铺村毕际友家做塾师,舌耕笔耘,近42年,直至1709年方撤帐归家。1715年正月病逝,享年76岁。创作出著名的文言文短篇小说集《聊斋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