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为啥算命都找那些骗子?直接网搜圣巅先生保证不迷路,啥也不问直接说事情,你们不想试试吗?
急求爆笑笑话,最好不是常见过的,常听过的,急求!谢谢!(要超过十个)
1. 两只青蛙相爱了,结婚后生了一个癞蛤嫫,公青蛙见状大怒,质问:“贱人,怎么回事?”
母青蛙哭着说:“孩儿他爹,认识你之前,我整过容。”
感悟----》爱情需要信任
2. 小驴问老驴:“为啥咱们天天吃干草,而奶牛顿顿吃饲料?”
老驴叹到:“咱爷们比不了,咱们是靠跑腿吃饭的,人家是靠胸脯吃饭的!”
感悟----》生活需要忍耐
3. 鸭子和螃蟹赛跑,一起到达终点,难分胜负。
裁判说:“你们来个剪刀石头布吧!”
鸭子大怒:“你Y的,算计我?我一出总是布,他总是剪刀!”
感悟----》比赛需要天赋
4. 狗对熊说:“嫁给我吧,我会给你幸福的!”
熊说:“才不嫁你呢,嫁给你只会生狗熊,我要嫁给猫,生熊猫那才尊贵呢!”
感悟----》婚姻需要理智
5. 老鳖调戏河蚌,不幸被河蚌咬住不松口,老鳖忍痛拖着河蚌来回爬,
青蛙见了,敬佩地说:“还是鳖哥混得好,出入都夹着公文包。”
感悟----》表现需要时机
6. 一壁虎误入鳄鱼池,丧命之时,壁虎急中生智,一把抱住鳄鱼大叫:“妈妈!”
鳄鱼一愣,立刻老泪纵横:“孩子,都瘦成这样了,别再上班了!放假休息吧!”
感悟----》工作需要休息
我的命好苦啊!算命先生说的很对,老公真的有外遇了……
男人出轨因素众多,这里简单归纳为二种:第一种:因为男人自身的主观原因而出轨。
有的男人想证明自己魅力依旧。男人在40岁到50岁之间有一段叛逆期,这就是所谓的“中年危机”,在这个时间段,男人开始质疑生命,抗拒老化。特别是那些工作勤奋的男人,他们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人生中最好的年华。仿佛从来没有享受过生命的乐趣,而他们真正热爱的正是这些——及时行乐。于是,看到年轻的女孩子,他们就想要重新来过。有的男人想给性爱增加一份激情,当男人需要更多的性生活又在家里满足不了时,外遇也就成了一种寻欢作乐的新尝试。有的男人只是想摆脱枯燥的生活或逃避现实生活中的压力。 有的男人对人生失去热情。理学家指出,对人生失去热情,沮丧会使男人的内心感觉无助、无能、无法做任何事情。因此最简单的解决方法是找一个善解人意的性感女人……逃离令男人沮丧的现实环境。还有的男人天生就是个多情的风流种子,这种喜新厌旧的男人与那些利用外遇来逃避亲密关系的男人不一样,这些多情浪子常常自我感觉很好,但对婚姻却一点也不在行。
第二种:男人出轨其实是女人逼得。女人在婚姻生活中的的诸多行为都有可能促使男人背叛婚姻。
也许你已经太习惯你男人的存在了,就好像后院里那棵老橡树一样,几乎忘了他也是个脆弱的人,他需要陪伴,需要赞美,需要安慰。如果在家里找不到这些,他就有可能绕开对他“视若无睹”的你,到外面去找别的女人。
算命说头上有颗葱是什么意思
传统说法里的祖坟冒青烟是什么意思呢?在传统民间就常有农村人说起“祖坟冒青烟非富即贵”之类的俗话,很多的农村人也都以为祖坟冒青烟一般是说祖上积德行善,后人得了荫及,继而发达或名或利或者双收,就说是祖坟冒了青烟。对于风水,想必大家总能听到一句话:这么发达,肯定是祖坟冒青烟了!人说祖坟冒青烟,一定是选的墓穴风水好,能够萌荫子孙后代。今天就来说说阴宅风水这个话题。相信大家身边也有过阴宅风水这一说法,至于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影响着子孙后代?一直是众说纷纭,相信的人敬畏无比,不信的人则称之为迷信。不管信与不信,不妨先了解一下。所谓阴宅,就是安葬祖先灵柩的地方,也就是坟墓,是祖先得以长眠安息的地方,故称之为阴宅。我们民族的传统历来都是很重视尊敬祖先,讲究天人合一的理念,所以也非常相信给祖先找到一个好的安寝之所,必定能带给子孙后代吉祥如意。所以也就逐渐形成风水一说。而风水生万物,有风水的地方草木会旺盛,有住宅的门庭兴旺,如果葬了先人,其阴德也会恩泽后世。在这里就给大家讲一个关于阴宅风水的故事。此事得先从我母亲的大伯也就是我的大外爷说起。我大外爷结婚后,大姥姥怀孕几次生的都是怪胎,大外爷求神拜佛什么都做了也不管事。大姥姥又一次怀孕时,大外爷听说在河南有一位比较有能力的风水先生,就请来给看风水。老先生看完后,(此处用老先生是以便和后面他的徒弟区分开来。)告诉他如果再生一个怪胎,就要大外爷在某个深夜把怪胎抱到乱葬岗,用铡刀铡了,然后不要回头一直回家,以后会有三个健康的儿子。这次果然又是个怪胎,大外爷按老先生的话去做了。回家后,家人发现他裤脚上有三滴血。从那以后,大外爷果然得了三个健康的儿子,且个个帅气有能力,其中小儿子还当上了县某部部长。大外爷去世时,又去请这位风水老先生来点地,谁知老先生已经仙逝。但他带了一个徒弟,当时也就是不到40岁,就把他这位徒弟请了来。这位徒弟先生现在也60多岁了,很平常和善朴素的一个老头,就在河南省永城市某镇。当时此先生到大外爷家后,只用一晌的时间,看了几处后点了一块地,在地上画了个十字,说,以这为中心,头朝北,不要靠前也不要靠后,房房都发。靠前一步对老大家不利,靠后三步对老小家不利,挖到硬地就不要下锹了。当时大外爷的老小家在县里,先生点地的细节他不清楚。开挖穴井时,挖到了硬地,但见一条呈东西向黑油油的泥土,横穿穴底而过。众人皆惊叹不已。大外爷葬后不两年,三儿皆发,老小在县里仕途风顺,连连升级,老二做生意发财,老大也当上了当地小集子上的书记。是当地的一霸。但两年后,不幸的事发生了,老小家当时有两女一儿,儿子已经考上大学,长相帅气,身体健康,且是学校篮球队的对员,但突然患上癌症,不一年便去世了。老小家的媳妇不知从哪儿得知点地时的细节,回到老家大闹了近十来天。此是前话。再说我大舅因病去世几年后,大舅家所在的小集子上有人请这位河南的先生来看风水,看完后,经过大舅的坟,就问先生说:“你看这个坟昨样?”先生并不知道这个坟是谁家的,先生看了一眼说:他家有一个儿子丢了,现在还在外面。请先生的人暗暗佩服。实际上我大舅是个小学教师,直到去世后好些年家里很都穷。有四个儿子,二儿子十几岁时无故丢失,一直没有音信,(后来才知道自己出走,想自己去闯荡,但一直没有发展,觉得无脸面,就一直没有和家里联系)。大舅的几个儿子没有什么技术,也不会做生意,直到舅妈因病去世时家里都很困顿。请先生的人过一天给我舅妈说了先生讲的事,说她的二儿子还在外边。舅妈很是激动,让三儿子用车子拉着她走了几十里路去了先生家。(当时舅妈也因病行走不便了)问先生二儿子能否回来。先生说:你是见不到他了,等你百年之后,在你坟头了埋两把葱,过两年他自己就回来了。舅妈去世前一直不忘埋葱的事,一再交待。舅妈下葬时请的是这位先生,舅妈是和大舅合葬的。大舅家的老四没有忘记在舅妈的坟头上埋了两把葱。舅妈葬后,大儿子三儿子都出去打工,现在皆有百万之产。四子接大舅的班,成为小学教师,其妻在小集镇上做服装生意,每年也有三四万的收入。最神的是舅妈去世两年多,二儿子竟打来了电话,是打到小集子书记那儿的,也就是上面讲的我大外爷的大儿子家的,说过两天想回来。(他是查到镇里的办公室电话号码再问小集子的书记的号码,是想让书记联系一下大舅家的人,没想到书记是一个门里的。)祖先葬于风水宝地当然会萌荫子孙,而如果风水被破坏的话,轻则直走背运,重则家破人亡。这是我同事同学的事。我同事毕业于一所名牌大学。他这位同学,家庭很不一般,父亲先是个很成功的官员,后是个很成功的商人。当然这不是说他有两个爹,而是他爹前后的两种身份。他的同学除了喜欢换女朋友,别的方面倒没什么。他换女朋友常用的许诺就是以后一起移民。因为他爹妈都在国外。这一点不得不说他爹还是不错的,留他在国内,一个主要的任务就是每年必须去给爷爷上坟。而且清明祭日阴历10月1都必须去。这同学也就潜移默化的接受了孝道教育,每当手上钱不够用了,必然去爷爷的坟前转一圈,回来找老爹要钱。他老爹深通巴普洛夫的学说,这时候给钱很痛快。我的同事,是此人少有的关系不错的男性朋友之一。因为当时我的同事正在迷恋各种打卦算命扶乩风水,这同学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但是他从小就对学东西不感兴趣。于是我的同事就成了他的狗头军师。不过主要是娱乐性质的,比如给他新女友请个笔仙之类。真正的出事,同学还是信不过同事的。那一年他手头又没钱了,他所谓的没钱,就是手上不到5位数。照例回了趟老家。给他爷爷烧纸的时候,他发现不对劲。虽说他家是修得很豪华的坟,但是周围毕竟是有杂草的。这次看,却干净的很。而且半径3米以内,一点杂草都没有。他特意把看坟的(这不是在公墓,是他父亲花了大价钱,托了硬关系,才埋回到农村祖坟边上的空地的),就是他家雇用的当地一个农民,叫过来。看坟的看见大少爷发现不对劲了,也就不敢不实话实说。不但最近这一个月忽然没了杂草,而且有的时候,晚上还有火光。看坟的绘声绘色说了一大票,最后给出个总结:是不是要尸变啊。这同学立刻联系他的父亲,没联系上,谈生意去了。联系他母亲,他母亲也着了急。叫他尽快控制住局面。他回来告诉我同事了。当然,不是请他出手,只是朋友之间那么一说。出手的,是他长请的一个高人,不过在我同事看来,这高人就是一个骗吃骗喝的骗子手。高人到那一看,就说尸变了。立刻开坟,这时候同学的父亲既然联系不上,他就全权做主了。开坟之后,发现他爷爷的尸身果然没坏,这时候已经近3年了。而且棺材里,尸体脚底下,居然长了一朵好似喇叭花的小花。只不过没有藤蔓,而且拿到阳光下细看,又有些像菌类。高人出主意,火化吧。当年还是他父亲花钱托人保住的全尸,就被火化了。事情解决以后第二天中午,他就联系上了他爹,紧着表功。他爹听完,沉默了五分钟,我以为是气死过去了。跟着对他一顿大骂。我同事听他回来讲完,就觉得不是尸变,反而应该是好事。听说他被骂了,更认定自己的感觉。私下认为,他爹要出事,说不定会被国家捉回来。不过没等国家去捉,他爹的各项生意一落千丈。以前是如有神助,现在怎么倒霉怎么来。最后因为诈骗,蹲了外国监狱。前后不到9个月。这同学也就立刻从天堂上跌下来了。我同事还不错,大学毕业,还给他介绍了个工作,不过是很累的力气活,但是到底能养活自己了。说了这么多阴宅风水,就不得不提风水先生。风水先生指专为人看住宅基地和坟地等地理形势的人。在我国民间,将风水术多称为“风水”,而把操此职业者称为“风水先生”,由于风水先生要利用阴阳学说来解释,并且人们认为他们是与阴阳界打交道的人,所以又称这种人为“阴阳先生”。相传风水先生在看坟地风水的时候不可以说得太准,这是因为如果泄露太多“天机”的话,会遭瞎眼的报应。就让我们一起看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有多个版本,这是我所了解的一个版本,故事好像出自一个地方上的县志里,不知真假。早年间在胶东麻湾有个看风水的老头儿姓韩,年过六旬了,无儿无女也没个老伴,一个人自在过活,无忧无虑的,日子倒也挺逍遥。平日里乡里乡亲谁家有个红事白事,起屋下葬的都找他去给看看。韩老头儿这人脾气好,心宽面善,帮人勘位点穴,穷人家管顿饭,富人家给几吊钱,仨瓜俩枣的多少都不挑理。大伙儿都说韩老头儿看了一辈子的风水,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其实眼色忒毒,心里攒了好几个大穴要穴就是不点破。韩老头听了总是笑笑自谦眼拙,哪点到过什么要穴。同乡里有一个大财主,姓陈,膝下有三个公子都已成家娶妻生子,陈家虽儿孙满堂但家业却始终平平。这一年陈老爷害了病,卧床不起,找了几个郎中看了都嘱咐说,老爷子撑不了多久了,准备办后事吧。家里人悲戚恸哭不谈,白事还是要早早操办的。陈家之前请过各路的先生点了好几块阴宅穴位都不满意,陈老爷自知时日不多,便托人把韩老头儿接到家里,好酒好菜的吃着正屋上房里住着,像供养土地爷似的供养着韩老头儿。每天也不聊别的,闲谈说笑,两人以兄弟相称。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陈家上下一直对韩老头儿礼待有加,虽然陈老爷没开口但韩老头儿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天晚上吃罢了饭韩老头儿找到陈老爷说:陈兄,老弟我就跟你开门见山吧!给你勘的穴位我心中有一处,但这个穴是个要穴,我要是点破了就得搭上我这双眼!老弟我就是靠这双眼吃饭的。。。还没说完陈老爷就接话:韩老弟,我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你有苦处。但我们全家以后的兴衰成败可就靠着你了,别的我不说,我走了之后,就我的三个儿子认你做干爹,孩子们生前怎么对我的,他们就得怎么对你!韩老头儿看陈老爷信誓旦旦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了,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别的了,只得应下。陈老爷在把韩老头儿领进祠堂,亲眼看着三个儿子磕了响头认了干爹之后,没过几天就死了。韩老头儿领着人去选好的穴位砌好墓,立起碑,一切都收拾的妥妥当当。出殡下葬的那天晚上,韩老头儿正吃着饭,两个眼珠子突然就从眼眶里滑出来掉到了碗里,韩老头儿也没喊也没叫,跟啥事都没发生似的,不慌不忙把眼珠子摸回眼眶里,从此以后就瞎了。陈家的三个儿子倒也孝顺,把韩老头接到陈财主生前住的正房里,当亲爹一样好好的伺候着。转过年来,陈家的家业果然兴旺起来,三个儿子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去京城的去京城,去省城的去省城,势力越来越大。老家只剩下一堆妻妾老小和老妈子守着,照顾韩老头儿。头几年还好,三个儿子不时从外地来信嘱托嘘寒问暖的,日子长了,三个儿子也不问了,家里的这帮妇人越来越不待见韩老头儿,慢慢的把韩老头儿从正屋赶到厢屋,从厢屋赶到下人后院,从下人后院再赶到牛棚,吃的也越来越不济,本来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管够,现在连一日三餐都不能果腹。转眼这年入秋,天儿越来越凉,韩老头儿瞎着眼蜷在牛棚里染上了风寒,半夜里咳血,使唤人都假装听不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陈家人都三天没给他送饭了,没人管他也没人在乎他死活。秋风吹着韩老头儿是瑟瑟发抖,想想这些年的变故谁能想到陈家人这么忘恩负义,韩老头越想越气,摸索着从牛棚里爬出来走到大街上,找了个放羊的小孩给几个铜板,让小孩引着自己去到陈老爷的坟头上。小孩搀着韩老头儿不一会儿就到了坟圈子里。韩老头儿瞎着眼摸到陈老爷坟前的大石碑,把小孩支走,一屁股坐下叹了口气:唉,陈兄,咱俩当年说好我搭上眼睛,你们家养我一辈子,可现在你的子孙不给我活路了,你在下面肯定看得清楚,也别怪我无义了。说完就伸手沿着碑座的土往下刨,只刨了大概三四寸,碑座下面露出横担着一块石板,把石板抽出来,石板下面压着一眼泉子,再看这泉子里的水透亮放光,深秋时节甜丝丝的冒着热气,水里一只老虾子领着一群小虾子自在的游来游去。韩老头儿手探进泉子里一把逮住老虾子,一撕两半,拿着往眼睛上抹了抹,立马就能看见了,泉子里剩下的那些小虾子看见老虾子死了,也都从水里蹦�Q出来旱死了。这过了不久,京城里就来信,说陈家大儿子犯了事要杀头,株连九族。整个陈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家业也就这么败落了。老韩头儿眼睛又能看见了,还是在乡里帮人勘位点穴,穷人家管顿饭,富人家给几吊钱,仨瓜俩枣的多少都不挑理。心怀不轨的人,就算住在风水宝地,也不会有很好的运势。老羊倌20年前在草甸子上放羊的时候,发现了一块风水宝地。那时候的老羊倌,也就40刚出头儿。每天清晨,当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刚一露脸,老羊倌就已经踏着露珠儿,赶着一大群羊来到草甸子上了。离得还远呢,他就瞧见在一个土岗处升起来一缕紫气。走得越近,看得反而越是模糊不清,等来到近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这种紫气,老羊倌每年都会见过不少次。而别的村民们,谁都没有亲眼目睹过。因为这种现象出现的时间比较短暂,大约也就十几分钟。这时候的小村,还沉睡在梦乡中。能这么早到甸子上来的人,也就老羊倌一个。四周都是平地,只有这地方才有一个小土岗。土岗中间凹,四处高,就像哪个胖子一屁股坐上去,硬是给压出来的坑。从整体上看,这形状很像一个沙发座儿。老羊倌觉得这儿与众不同,可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有一次,一个从外地来的风水先生在甸子上经过,一时迷了路,辨不清方向了。老羊倌灵机一动,就带着他去看那个土岗子。这位风水先生来到近前,前后左右看了又看,不无感慨地说:“真没想到,在这地方还会藏着一块风水宝地!”老羊倌试探地问道:“你是说……”风水先生道:“要是能把尸骨葬在此处,过不多久就会家族兴旺,儿孙之中还能出个大官儿。”老羊倌点了点头,心里就有数了。回到家中,老羊倌一句都没敢跟老伴说。他心里很清楚,老伴破车嘴,好说,肚子装不住四两油,藏不住一点事儿。老羊倌就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儿子锁柱,还把锁柱领到甸子上看过一次。交代锁柱,说等他死了以后,一定要把他埋在这儿。锁柱说:“我记住了。”老羊倌不放心地叮嘱道:“这件事就咱爷俩知道,绝不能告诉别人,知道不?”锁柱说:“这我知道!”锁柱是个听话的孩子,他知道爹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所以一直守口如瓶,从不对任何人讲。那之后,老羊倌一直在草甸子上放羊。站累了,他就在这个“沙发”上坐一会。草地上的羊群,像蓝天上的朵朵白云。有时老羊倌就会产生错觉,不知道眼前的景色是天空呢,还是草地。草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在不知不觉中20年过去了。可看上去,老羊倌并没怎么见老,这也许跟他长期在野外放牧有关。除了脸上多一些老年斑之外,一点都没驼背,眼睛也不花。他每天赶着羊群到了甸子上,第一件事就是向土岗处张望几眼。见那地方没啥变化,这心才会落地儿。不过后来有一天,还是出现了情况。村西头的老葛得了癌症,已经到晚期了。他的大儿子在城里经商,挺迷信的,就请了个风水先生来给他爹选墓地。说来也巧,这位风水先生正是当年在甸子上迷路的那人。而且更可怕的是,他还记得当年那件事。这天老羊倌正在放羊,就见一辆小轿车停在了土岗附近。从车上下来几个人,站在土岗前指指点点的。这一刻,老羊倌的脑袋“嗡”一下,就知道这块“风水宝地”要不保了。他不知道是怎么把羊群赶回去的。锁柱见爹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羊倌闷着头不吭声,上桌后也没吃啥饭,只喝了一小杯酒。临睡前,老羊倌对子说:“我交代你的事你还记得?”锁柱不解地问:“啥事儿?”老羊倌说:“我死后,你要把我埋在以前我告诉过你的那个地方!”锁柱说:“这我知道。爹,你现在又没啥毛病,说这个干啥?”老羊倌不再说话。第二天一早,锁柱才发现爹喝了农药,倒在院心已经人事不知了。好在这瓶农药放好几年了,药劲儿弱了些,没能当场把他给毒死。锁柱赶忙叫来几个人,把老羊倌送到医院抢救。过了两天,老羊倌还是没能救活。锁柱按照爹的交代,带人去甸子上打墓。到了那一看,土岗处已经添起了一座新坟,是老葛的!那一天,锁柱哭得很惨。后来听村里人说,老葛剩下一口气,说啥都不咽,已经拖好几天了。听说老羊倌喝农药了,老葛的大儿子慌了神儿。因为风水先生跟他说了,老羊倌也知道这块风水宝地。老葛的大儿子就找了块铁铧子,放在了老葛的胸口上,还说这样可以驱邪。过了没几分钟,老葛就死了。老葛的后代也没见谁有啥出息。而且,老葛死了还不到一年,他的大儿子就出车祸把命给丧了。墓地、阴宅风水的吉凶阴宅风水的形势吉凶从葬地来看,千尺的山水叫势,百尺的山水叫形。势和形顺就吉,势和形逆就凶。势凶形吉,原有的百种福还只剩下一种福可能留住。如果远势吉而近形凶,葬后几天就会有灾难降临。千尺之势,委宛顿息,气不融结,外不能聚内气,气在地中消失。经书说:生气散漫。而无蓄聚的穴庭,是一种只能使骸内朽坏而不能福荫生人的凶穴。嘘呼气能散漫生气,因而才需要青龙白虎来护卫穴庭的生气,如果处在中间的高丘,左边没有青龙,右边没有白虎,前后空旷,那么,这种高丘的生气就会被风吹飘净尽。经书说:缺漏的穴,是使棺木朽坏的地方。外气(水)是用来止住内气,过水是用来挡住来龙。远势来而近形止,前有山水亲迎后有依靠,这就是风水吉地。阴宅风水的分合吉凶墓地风水之后倚仗圆山,这是分,前面有尖山相迎,这是合,后要有分,前要有合。经书说:葬地分穴山本身和前、左、右四个势。气从八方涌来,所以葬地以左边为青龙,左边为白虎,前面为朱雀,后面为玄武。要求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府。如果相反,法当破死。所以白虎蹲着叫衔尸,青龙箕居叫嫉主,玄武不垂头叫拒尸,朱雀不飞舞的叫腾去。总之不利下葬。用土圭测定葬地方位,用玉尺量远近。以支地为青龙白虎,龙虎的来、止在高地,要求要象肘臂一样环抱葬地。以水为朱雀时,它的衰败和发旺都和水的形相关。忌水流湍急,沙沙作响的水好象悲伤哭泣,作葬地则凶。朱雀水从生气发源,由小到大,由少到多。再由大变小,由多变少。停聚在结穴处,然后又排泄流走。排泄注走时弯曲回折,象是依恋葬山。经书说:山来水回,贵寿丰财。山囚水流,虏王灭候。葬山地的土要细而坚硬,没有渗水。湿润而有石块的葬地是凶地。阴宅风水的三吉六凶道家经书说:阴宅风水的穴有三吉,葬地有六凶。藏神合塑,神迎鬼避,是一吉。阴阳冲和,五土四备,是二吉。目力巧,工力具备,趋全避缺,增高益下,是三吉。阴差阳错,互不调和,是一凶;葬时不宜,是二凶;力小图大,是三凶;恁恃福力,是四凶;僭上逼下,是五凶;变应怪变,是六凶。经书说:吉穴而凶葬,如同弃尸骨,远势低而近形高,前面有山谷后面有山冈,是龙首藏身之地。龙形中,葬在龙鼻龙额为吉,葬在龙角龙目为凶,葬在龙耳大吉,葬在龙唇大凶。葬在脉气聚集的龙腹大吉。如果人为凿穿,伤及龙脉,那就不只是本身葬山生凶,而且朝山也不能作穴场。否则报应即刻出现。葬山之法,象在山谷中呼喊,回声立即传出。这是说葬吉地和凶地所招来的福和祸非常迅速。《墓地、阴宅风水的吉凶》由我要咒语网资料整理与编写,转摘请注明出处。求花火中一篇水阡墨文章没有你我哪里都不去的内容
姚远非。我在等你。
我一直在等你。
没有你,我哪里都不去。
2007年9月6日
草露爽看到姚远非的名字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为什么是姚远非呢,她宁愿相信是无聊人士的一个恶作剧。连具体日期都搞错,不是恶作剧是什么呢?没有人会喜欢姚远非和草露爽在一起的。
草露爽握着手机在候车亭等公交车,手机上陌生的号码就这样响起来。
“喂……”草露爽听到电话的另一端急促的抽气声,像是被风吹到破碎的塑料袋,有呜鸣的嘈杂.她屏住呼吸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姚远非………不在吗……”颤抖的女声像是要被风吹散了,电话的另一端有些隐约的啜泣.草露爽捂住胸口说:“他不在我身边,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可以转告他.”
“我在等他……”
“什么?”草露爽的心里有了不安,“你等我的男朋友要做什么呢?”
“他现在已经是你的男朋友了吗?”电话的另一端平静下来,没等草露爽说什么,那个女孩已经挂断了,嘟嘟的忙音让草露爽的意识顿时清醒过来.她在刻意用姚远非女朋友的身份伤害那个女孩.草露爽的新就这样不可节制的痛起来,痛到没办法呼吸.她蹲在地上,直到一双粉红的旅游鞋停在她的面前.
“你又在装什么苦情小白菜?”林小临的口气里有了柔软.
“没什么.”草露爽站起来,她的面色微微发白,周围的街灯亮起来,橘黄色给她的脸颊涂上了好看的胭脂.
“又来了.”林小临白了她一眼,703路公交车停在面前,草露爽说了声再见就失魂落魄的走上去.没想到林小临也上来了,她记得她本来不坐这一趟车的.林小临说:“你不要以为我是跟着你,我是跟杨清御约好在步行街吃饭的.”
草露爽哦了一声.她小心的看着林小临,她扬着脸,嘴唇里不自觉的哼着歌,粉嫩的嘴唇有着薄薄的亮色.她能感觉到林小临身上传来的愉快的气息,像芬芳的巧克力.她问:“你为什么喜欢小御呢?”
“因为他是一个天使.”林小临毫不犹豫的说,“你一定觉得我在开玩笑,可是我第一次看到杨清御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他身后的翅膀.”
“翅膀?”
“笨蛋,那只是形容.”林小临笑开来,“我第一次看到他,是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他被一群小男生修理的很惨,可是他不反抗,也不害怕,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看起来很悲伤.就像一个迷路的天使.”
“我从来没见过他被人修理,我只见过他修理别人.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掉眼泪.”草露爽有些不相信.但是林小临再无聊也不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她的心里隐隐的痛了一下,他流眼泪会是什么样子.她一定会忍不住上去拥抱他吧!
“喂!喂!喂!收起你那个装可怜的表情,他是我的,你已经有姚远非了,别胡思乱想了.”林小临的厌恶情绪又冲上来,菜市场大妈一样的售票员扯着嗓子喊,步行街到了,要下车的后门打卡.她站起来要下车的时候才说,“说实话,我现在越来越讨厌你了。”
[他们都是背负着荆棘在走路的奴隶。]
姚远非的棉被上有阳光和干草的味道,仿佛躺在上面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水润的蓝天和飘渺的云。姚远非在客厅里接电话,偶尔传来,嗯,我知道之类的话。他有个非常唠叨且独裁的老妈,在某种性质上来说,他们都是背负着荆棘在走路的奴隶。只不过,草露爽一路都在考虑逃亡,而姚远非却走的安逸。
“怎么呢?”姚远非接完电话拿电吹风继续抓起她湿漉漉的头发。
“我家是个战场。我妈是个女战士,我爸是座堡垒。她一开始认为自己是这座堡垒的主人,可是后来才发现,那是她的坟墓。可是她永远也逃不出那个坟墓,因为我弟弟是那座堡垒的门,她出不去的。”草露爽听着耳边嗡嗡的声音说。“在那个战场,我什么都不是,我早已经死了。”
“你还有呼吸,你只是在挣扎。”
“我是被杨清御杀死的。”
耳边的嗡嗡声顿时停下来,草露爽回过头去,姚远非已经背过身,她看不到他的脸。她知道那一定是张悲伤的脸。她伸出手,她想告诉她内心的世界。她的眼前又出现博客上的字样。姚远非,我在等你。草露爽叹了口气将脸埋在被子里,她想起自己傍晚与他的对话。
你有没有交过女朋友,或者和别的女生有过约定,要讲实话。
没有啊。你不要瞎紧张,初恋就是第一次恋爱。你是初恋啊,也会是末恋。不会出现一个女孩拿着十年前的定情棒棒糖跑来要我娶她那种事。
草露爽站在十二班门口,风吹过来依然很冷。她有几天没有去找遥远非,可是他也赌气似的没有找她。她想了半天觉得自己的确是过分了。爱情是毫无理智可言的,所以也会毫无理由的相信。如果不相信他,那就不配喜欢他。
“同学,请问姚远非在不在?”草露爽叫住一个经过的男生。
“他两天没来上课了。”男生刚要走,看到草露爽的脸惊讶的怪笑起来,“你就是那个和姚远非同居的女的啊?你还不知道吗?你们的事被他家人知道了,现在估计在被修理……”
草露爽没听完男生下面的话就急匆匆的往楼下跑,在楼梯口,她的胳膊被杨清御拽住。他说:“你鬼跑什么?那女人在校长办公室你知道不知道?还有,那个姚远非的妈也在。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王八蛋拍了你们的从姚远非家里出来的照片寄到他家里。”
“小御,怎么办?”草露爽腿一软跌坐在楼梯上,“我们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样子。”
“现在你还说这样的话!”杨清御将她从地上揪起来,“如果你被那个女人抓住,她会打死你的。你现在就跟我回家。”
“我不去。爸爸和阿姨都讨厌见到我。”草露爽把脸埋在膝盖里,“而且你也讨厌我。”
“杨露爽,你忘记了吗?是你先讨厌我的。”杨清御捏着她的肩膀,他的眼睛里一片荒芜,像是整片撒哈拉大沙漠,“是你先不要我……”
草露爽在那双眼睛里突然看到自己惊愕的脸。
那是一张和杨清御眉目相似的脸,内双的眼睑,花瓣似的唇,笑起来嘴角都有浅浅的梨涡。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哭过。]
十年前的事情,杨清御记得很清楚。
那时侯妈妈依旧年轻漂亮,她拖着简单的行李带着九岁的女儿一脸决绝的离开那个充满噩梦的家。那套破旧的只有六十平米的房子里,遗留下她为了生活奔走的丈夫,和八岁的沉默异常的儿子。
杨清御清楚的记得姐姐离开的前一晚,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她在夜里睡得极不安稳的面容。他心里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慌。他知道自己不能去吵去闹去挽留,因为面前的这个女孩身体里和自己流的是相同的血。而法律上,他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那个女人去投奔她轰轰烈烈的爱情,他们姐弟只是一堆激情后的灰烬。后来杨露爽改了姓,换了学校。她的学校离杨清御并不远。杨清御经常看到姐姐背着书包低头走出学校,他很想去跟她打招呼,想问问她,你的后爸有没有欺负你。
很多次,他只是湿了眼睛,看她的背影越来越长,消失在公交车站牌前。
八岁的杨清御只有一个愿望,他要飞快的长大,然后带姐姐离开那个女人的家。她看起来并不快乐,经常发呆,被人撞倒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撞她的那两个男生显然是故意的,带着恶作剧的笑容推搡着走远。杨清御立刻跑过去揪住他们的领子。他看到姐姐惊讶的表情,他的心里更有一种自豪感。
有个女孩走过去扶起草露爽说,真讨厌,那两个男生是故意的吧。那个帮你出头的是谁啊?
草露爽的脸白下来,她别过头轻轻的说,我不认识他。
杨清御每每想到姐姐那绝情的模样,心里都会冰天雪地的冷。他看着她和那个女孩走远。似乎所有的力气一瞬间都蒸发到空气了。他感觉不到疼,他知道自己哭的很难看。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哭过。
[这里的海风有眼泪的味道,悲伤的人多,不只她一个。]
火车上到处都是装满了心事的人,草露爽坐在下铺无聊的翻着一本刚买的八卦。她不时的抬眼看上铺的姚远非,他睡的很沉,如婴儿一般安详。电话铃声响起来,她吓了一跳,是个陌生的号码,她很自然的接起来。
“喂,你是谁?”
“你……能不能把他还给我……”电话另一端的女孩哭的很厉害,“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相信他真的会离开我……”
草露爽捂住胃,她很想止住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特别的无助。她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到姚远非睁大的眼睛。草露爽将手机给他,姚远非微笑的接起来,可是他的笑容很快就碎在脸上。
“这位小姐,拜托你不要跟我的女朋友讲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是谁?”姚远非的口气很恶劣。草露爽绞着双手,她已经有些相信哪个女孩的话,毕竟那种悲伤的声音不是一个恶作剧就可以装出来的。她看着姚远非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说:“这位自称是草露爽的小姐,如果你是草露爽,那我身边的的女生是谁?拜托,停止这种无聊的游戏!”
草露爽的眼睛几乎不敢直视他,她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假,于是拿回手机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相信她对吗?”姚远非失望的敛下眉眼。
草露爽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会很假。这一个夜特别的漫长,玻璃窗被夜色染着大片的黑色,映着她苍白的脸。她怀疑自己做错了,或许姚远非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完美。他们从家里各自逃出来,随便买了张去海南的火车票。他们像逃离一座冰冷的牢房一样逃离那座城市。
那里有他们的过去。
愿意回忆的和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在草露爽的记忆里,自从九岁之后,她就被幸福拒之门外。妈妈和后爸在一起的时候并不顺利。那时后爸还是个大小伙子,而妈妈已经结过婚,还带一个九岁的拖油瓶。爷爷奶奶甚至跑到家里哭闹,她也遭尽了亲戚们的白眼。但是被爱情烧昏了头脑的人以为对方就是全部,于是就轰轰烈烈不枉此生的在一起。也不说清是什么时候,杨清御再也不是那个乖巧的跟在她身边的小孩子。他学会了打架,会偷偷的抽烟,交一些女朋友,像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她越是想摆脱这样的弟弟,他就越是不放过她,以至于她看到他的手机号码就会紧张的胃痛。
在姚远非的记忆里,他从来就不知道自由是什么东西。他的母亲是个独裁统治的君主,她要儿子学钢琴,她要儿子年终考试得第一,她要儿子考医学院。医院里的同事看见她就会夸赞,你儿子真是有优秀又乖巧。只是那不是姚远非,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喜欢按照自己的意愿摆布别人。但是,他没有反抗的理由。他并没有真心想要争取的东西,于是就这么沉稳的做着他们喜欢的木偶。
姚远非拖着她的手下了火车,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了车奔到海边。他一路上都没有跟她讲话,只是紧握着她的手。
其实有一瞬间,她是恍惚的,眼前的姚远非变成了半透明的,脚离开地面,就像只展翅欲飞的天使。
“小爽,我会考海南大学,如果你也考到这边来,我在这里等你。”
“什么意思?”
“逃亡游戏结束后,我们都要回到正轨,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要回家。”姚远非说,“因为你已经不相信我了,等你重新相信我的时候,就是我们再见面的时候。”
草露爽很想哭,这里的海风有眼泪的味道,悲伤的人很多,不止她一个。
姚远非,其实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她对自己说。
【林小临望着草露爽悲伤的脸说,你怎么不哭啊。】
那是一场很意外很失败的逃亡。
草露爽回来的时候,等待她的是意料之外的平静。这座城市好象突然失忆,关于她和他的过往一同抹杀去了。姚远非的确是个说话算数的好孩子,他再没有和她联系过。也是偶尔会在校门口,或者其他地方打个照面,也都是低着头匆匆的走过去。
再或者她偶尔经过琴房,也会不小心听到他教女孩子弹琴的声音。
草露爽的世界里完全只容得下无底洞似的模拟试题,她只想离开这座城市,不管是不是海南大学。这样想着,她经常会失神,林小临才不管未来的事情,只会偷看着小说敲她的头说:“又发呆,整天一副弃妇的样子,难道真的被姚远非甩啦?”
“我的样子很凄苦吗?”草露爽忍不住笑起来,“是的,我是被甩了,怎么样啦?”
林小临夸张的啧啧两声:“我说草大小姐,你可真是受了刺激,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不过姚远非甩了你也是正常的,没什么优点只会装可怜的人注定被淘汰。”
“哈哈,你说的全都对。”
“你真是失常,下一节是自习,我们逃课去玩吧,庆祝你的失恋。”
“好啊。”
“哇,小爽,你不当好学生啦。”
“我都跟别人同居过了,还是什么好学生?”
“你真的病了!你已经疯了!你被妖怪侵蚀了!”
即使不是周末,步行街上也挤满了人。林小临拉着村姑进城一样的草露爽去拍大头帖,逛饰品店,打电玩。她们经过一个算命的摊子,林小临指着上面的两块钱一次大声说:“两块钱,太便宜了,我请客!”
草露爽嘴上说着不用了,依然被占卜的美妞霸王硬上弓的抽了一张塔罗牌。她异常好客的问:“请问这位小姐要算什么呀?”
“爱情,她算爱情。”林小临嬉皮笑脸的凑过来。
占卜师的手指白皙纤细,黑色的底牌被翻开,灰暗的死神牌张牙舞爪的映入眼帘。草露爽微微的皱了下眉,占卜师像是已经参透了生离死别,看多了别人的悲欢离合,几乎是不留余地的说:“逆位的死神牌,在恋情方面,你的的男朋友和你之间,有一个神秘的第三者。你有两个选择,相信他,或者不相信他。不过等你相信他的时候,也就是你们分开的时候。不过逆位表示冥冥之中还有转机,若你不能把握,事情会重新回到原点,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你这叫什么鬼答案,一点都不灵。两块钱果真没什么真本事!”林小临愤愤的扔下钱拖着草露爽往前走,“不要理她,什么周而复始,没有尽头,他们全家都没有尽头。”
草露爽很想笑,可是扯出一个僵硬的表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林小临开始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她会像以前一样讽刺她,嘲笑她,但是真正的来自四面八方的伤害,林小临就变成了爪子锋利的猫狠狠的替她挡回去。
“小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还是喜欢你凶巴巴的样子。”
“以前的我内心是个怪物。”林小临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说,“那时候我想,只要杨清御能喜欢我,就是变成怪物也无所谓。可是我忘记了,天使是不会跟怪物有好结果的。我曾经试着在操场后面的机房里勾引他。那天,我们都看见你和姚远非坐在墙头看夕阳,从窗户里的那个角度看,你们两个的背影很梦幻,像在童话里才会发生的事情。那天,他亲了我,亲得很绝望。他拉扯我的衣服,我吓得要命,可是你们离开以后他就哭了。他蹲在地上,脸隐藏在暗影里,真的像个天使。”
林小临末了望着草露爽悲伤的脸说,你怎么不哭啊。你真的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你不能这样对待杨清御。
因为你是他唯一的相依为命的姐姐。
【我爱你,我敢去未知的任何命运。】
拿到海南大学入学通知书的那天,草露爽拿出整月的零花钱请林小临大吃了一顿。吃完饭林小临请草露爽去钱柜唱歌。草露爽安静的坐在一边,听林小临唱着一首陌生而好听的歌。
我爱你,我敢去未知的任何命运。
我爱你,让我听你的疲惫和恐惧。
我爱你,我想亲你倔强到极限的心。
她一遍一遍反复的唱,唱到最后,林小临抱着草露爽嗷嚎大哭。她说,小爽,如果你不幸福,我会死的。草露爽说,你不要怪小御,天使都不留恋人间的情爱,他不适合你。林小临哭得更厉害了,她说,我真的很后悔。
爱情不过是一堆柴禾,燃烧过光和热,剩下的废渣不过是后悔和沮丧。甚至有更不幸的,那些所谓的爱情的结晶,却变成了爱情的累赘。
整个暑假草露爽都格外的愉快,妈妈为她准备了外地求学的行李,偶尔会唠叨一些处世的规则。小栋知道姐姐要去外地,整个暑假都缠着她,要她带自己去玩。草露爽带弟弟去了游乐园,当过山车从高处逆风而下时,她反射性的搂住了身边的孩子。她忽然想起自己和小御小的时候坐过山车会拉紧彼此的手,然后欢呼着忘记了害怕。小栋偶尔会问她,你走后,那个小御哥哥真的会来陪我玩吗?
草露爽微笑着刮他的鼻子,一定会的,因为小御哥哥最听姐姐的话了。
草露爽知道自己的诺言并不会兑现,因为杨清御再也没有打电话给她。她打电话过去,他也只是客套几句就挂掉。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有人停留在原点,只为守望你一个人。那么姚远非,你会不会停留在最初的地方等我呢。
开学的最初几天格外的忙碌,草露爽将一切都安排好已经是到达海南三天后的事。她决定给他一个惊喜。她换上了白色的裙子,将刘海拨弄成乖巧的样子,甚至她练习好了完美的八颗牙齿。她想起了,那个神秘第三者留在网页上的语言。大一学生草露爽也有了很坏的念头,她决定抄袭那个小三的创意来成全自己的爱情。
姚远非。
我在等你。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没有你,我哪里都不去。
2007年9月6日
写完这一切,她将信息发到熟悉的号码上,然后坐在海边他们约定的地方轻声的哼着歌。姚远非,你会是什么表情。会安静的微笑,还是感动的流泪哭泣。姚远非,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我们还没有亲吻,还有很多誓言没有兑现,比如说幸福。草露爽想着,他一定会飞快的奔来,像风一样飞到她的身边。
她拿起电话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很快的被接起。她听到姚远给以外的声音,是个女生,低低的无比谦卑的说:“喂……”
那个女生一定是低敛眉眼,无比温顺的样子。草露爽觉得自己快要哭了,手不自觉的发抖:“姚远非……不在吗……”
“他不在我身边,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转告他。”
“我在等他……”
“什么?”女孩的声音带着讽刺,“你等我的男朋友要做什么呢?”
“他现在已经是你的男朋友了吗?”草露爽捂住嘴,似乎有砂吹到她的眼睛里。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有人停留在原点,只为守望你一个人。她给林小临打电话,隔着无边的海洋和错综的铁道,她说,小临,姚远非也不要我了,他有了别的女朋友。我相信他的时候,就是他离开我的时候。小临,我一点都不后悔,是不是我不够喜欢他?
林小临在电话的另一端忽然就哭了,她说,小爽,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傻话?你没事吧?
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像傻瓜一样,在这里等他。草露爽失望的挂了电话。她依旧哭不出来,她依旧不坚强。那个夜晚草露爽坐在回城的火车上,她将脸贴在玻璃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格外清醒,空中烟溢着大团的黑色。
姚远非,那个女孩子一定比我好。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活泼快乐,恍若春花。或者善良聪明,波光潋滟。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我不甘心。
【姚远非,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
林小临不安的咬着嘴唇,她遇见一身风尘仆仆的草露爽固执的站在姚远非家门口。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从早到晚像没有生命的瓷娃娃。路灯忧伤的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她的睫毛凝结了湿漉漉的空气。林小临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她轻轻的扯着草露爽的衣角说:“小爽,你不要等他了。他不在这里,他有新的女朋友了,你想开点吧。”
草露爽倔强地站着。
她想知道月光迟暮的时候,最先没落的是不是他的窗帘。姚远非会不会带着其他的女生睡在他满是阳光味道的大床上。万籁俱寂之时,月白色映进他的窗户,他的呼吸轻轻扑打着宁静的光芒。那个女生会不会偷偷的亲吻他的侧脸。
她的心像是被蚂蚁一寸一寸的侵蚀着。它们啃咬着她的思念狂欢。它们没心没肺的吃掉她的倔强。
“小临,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让男生回心转意。”草露爽低着头,声音平静的好像无关风月,“我没办法接受他爱上别人。你要我怎么接受?”
“小爽,你不要这样……”林小临低下头哭了,她说,“小爽,你不要这样,他已经喜欢上别人了,他不爱你了,你怎么这样死缠烂打啊。我真的讨厌死你了。我没你这样的朋友。”
草露爽摸摸林小临的头发,她说不出什么。闷热的凌晨的街。林小临骂她一通,将她一个人留在街边。草露爽在附近的小卖部买了包劣质烟,学着电视上的样子点燃抽了一口。她拿出手机拨出一串熟悉的号码。
“喂,你是谁?”依旧是女孩子的声音。草露爽的手指颤抖的厉害,她的骨子里的卑微异常迅速的长成枝枝叶叶攀爬的藤,黑色的花朵开满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魔鬼猖狂着吞没了她的世界。她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哭过,她总以为自己失去了这个能力。眼泪汹涌地将夜色湿润成海绵体。
“你……能不能把他还给我……”草露爽的声音像水晶一样破碎开来,“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相信他真的会离开我……”
草露爽将身体蜷成一团。她的心脏像被魔鬼的手紧紧的握住,整个人如突然窒息一般。电话的另一端是长久的沉默,像是激昂的钢琴曲突然按下了休止符。女孩,你应该不愿意放弃姚远非。就如同我这样苦苦纠缠一样。
“这位小姐,拜托你不要跟我的女朋友讲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是谁?”姚远非的声音焦急又恶劣。
“姚远非,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我是草露爽。我……”
“这位自称是草露爽的小姐,如果你是草露爽,那我身边的女生是谁?拜托,停止这种无聊的游戏!”
草露爽的心漏跳了一拍。男生已经愤然的将电话挂掉。好像有什么地方错了。同样的话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也在什么地方说过。草露爽惊讶的看着手机的拨出记录。那并不是姚远非的电话号码,而是恍惚中,她拨出了自己的号码。
她拨的是自己的号码?!
写给姚远非的博客。莫名其妙的女生电话。姚远非坚定而失望的眼神。他问,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吗,不相信吗?未来的草露爽给过去的草露爽打电话。自己和自己演了一场跨时空的戏剧。她一直纠结的第三个人竟然是未来的自己!
草露爽几乎一刻也等不急的向姚远非家跑去。她一遍一遍的拨打他的号码。她错了,她不该不相信他。他是个那么温柔的男孩子,他墨色的头发和睫毛都带着微笑的气息。他拉着她的手时散发着满满的爱意。
她像发疯一样敲开姚远非的家门时,面前站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问:“你找谁?”
“我找姚远非。”
“他……”年轻女人叹了口气,“你是他以前的同学吗?那孩子七月的时候从天台上掉下来,死了。”
“你骗人,你是谁!”草露爽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
“我是姚家的保姆。”女人说,“我骗你这个干嘛啊,不信你到他房间里看看。姚太太不舍得扔他的遗物。那孩子真好,怎么就会从天台上掉下来呢。”
姚远非的棉被上还有很好闻的太阳的味道。他的书桌上堆着高高的复习资料。醒目的几个大字贴在墙上,海南大学,加油!他的笔记本夹在语文课本里,他经常这么做。偶尔还会写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在上面。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写些日记。
小爽,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草露爽看到最后的页码上,他好看的字伤心的挤在一起。她仿佛看到姚远非写这几个字的时候伤心的脸贴在桌子上,眼泪将字泡成模糊的光影。整个房间泛着冰凉的温度。草露爽抱着笔记本跪在姚远非黑白遗相前。
当你相信他的时候,也就是你们分开的时候。不过逆位表示冥冥之中还有转机,若你不能把握,事情会重新回到原点,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那个流火七月,杨清御在天台上揪着姚远非的领子说,你为什么抛弃她?他们都是执着善良的少年。他们都隐忍着不肯表露自己的态度。杨清御不记得姚远非是怎么失足从天台上跌下去的,他只记得拉扯中,他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没有人发现命案现场有个少年惊慌的离去。
林小临一直很后悔自己将草露爽失恋的消息告诉杨清御。如果,如果她不多嘴,如果她能拦住冲动的少年。只是,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草露爽。因为她的天使少年已经没有了翅膀,不知道怎么面对今后的人生。
草露爽望着窗外渐渐隐下去的月亮,天边的蓝色浅淡起来。她手中拨出了自己的号码。她的手中都是潮热的汗水。
“喂,你好。我是草露爽。”
“小爽,今天是几号?”
“今天是11月6号,你是谁?小临吗?”
“很好,你要记得,如果你以后认识一个叫姚远非的人,你一定不要去和他做朋友。因为,如果你和他有纠缠,他就会死。”
“我不认识这个人,你到底是谁?”
“我是未来的你。”
“我不喜欢跟别人开玩笑,再见。”
草露爽几乎不相信过去的自己就这么冷漠的挂掉了自己的电话。她再打过去的时候,冰冷的女声提醒着她残忍的事实,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你不能把握,事情会重新回到原点,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2006年11月6日。天气冷得让人心寒。公交车站牌前草露爽挂掉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未来的你。真是不高明的恶作剧。
“姚远非,姚远非,真好听的名字。”草露爽不自觉的念出来。
身边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男孩子扭过头笑了:“你在叫我吗?”
“啊?”草露爽吃惊的回过头立刻遇见了一双星光漫天的双眼。他真的好看的要命,怎么说呢,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她突然想起自己做的一个梦,梦境里好像也有这么一个好看的少年。她忍不住微笑起来。姚远非也冲他微笑起来。
他们并排站在在原地,这天依旧冷得让人心寒 .